太陽傘撐起來,防曬霜塗起來。
“姐,我們什麼時候去遊樂園?”
張信源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滿腹牢騷,“我媽天天讓我去補習,根本不讓我玩,我都要被逼瘋。”
“二號去。”喻溫文儘量將傘撐高,一個月不見感覺她弟又長高了,補充道,“和林深夏他們一起去。”
“有嗎?”
喻溫文疑惑地聞了聞衣袖,抬頭否定。
“有。”林深夏順勢拿過了太陽傘,唇角帶笑,換了個話題,“你們要是幹嘛?吃過早餐了嗎?”
“我要去上補習班,我姐陪我等公交車。”
張信源深深地嘆了口氣,突然感到哪裡很奇怪,又說不出來具體奇怪的點。
“車到了。”喻溫文出聲打斷,奪過張信源懷裡的金魚缸,推著他走,“你先去上課,其他的事回來再說。”
好不容易送走了張信源,喻溫文將金魚缸推到林深夏懷裡,搶回她的太陽傘,瞪了他一眼。
“幹嘛呢你?”
“小舅子叫姐夫,很正常。”
“我樂意,你管得著?”
希黎毫不示弱,看架勢巴不得打一架。
“停!別吵了。”
林深夏摸著這個痕跡,對著鏡子傻笑著。
他的心裡跟吃到了蜜糖般,甜滋滋的。
想和他家乖乖親親,抱抱,睡覺覺。
三下五除二,林深夏搞定自己。
“我訂了下午的高鐵票。”喻溫文邊喝粥,邊刷著手機,吩咐著他,“你待會吃完了早餐,回去收拾好行李。”
“溫文。”
林深夏滿懷期待地在她身邊坐下。
喻溫文自顧自地夾著鹹菜,合著粥嚥下。
“怎麼了?還有事嗎?”
“我好像被蚊子咬了,挺癢的。”
喻溫文拍著他的後背,聽著他的醉話。
司機很快到了,喻溫文直接將林深夏丟在後座,自己坐在了前面,路過藥店買了醒酒藥。
而後,喻溫文一手提著藥,一手拽著林深夏,硬生生地將他帶回家,丟在沙發上
“哦,好。”
林深夏揉了揉眼睛,確實是喻溫文。
喻溫文笑了一下,手指附上吻痕。
“還癢嗎?”她抬頭與他目光交匯,手指攀上他的脖頸,氣氛有些微妙,眉眼彎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都記得。”
“記得什麼?”
林深夏溫柔地看著她,捧起她的臉。
麥子放肆地大笑起來,指著希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