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那麼肯定?”翀隳盯著他的眼睛質疑道。
“在和我的妻子生活的幾年裡,我不再是那個不懂任何修煉之道的凡人了,由於我沒有體質修煉不了,但是我的右眼卻能看見人心的險惡。”說完半凌就閉上了左眼。
“就比如你現在,渾身被血紅色包圍,但是你人本身卻是清澈無比,這就是我放心的原因。”
“哦?”翀隳有意思的看著眼前的人,隨後說道:“也罷,我可以帶你女兒去關月城,不過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靈長大陸的局勢現在怎麼樣?”
半凌尷尬的說道:“我不知道,我不是修煉的人,我一生最遠到達的地方就是關月城,我並不瞭解靈長大陸的局勢。”
“好吧,那麼你為什麼同意你女兒去修煉,你應該知道修煉之路並不是九死一生那麼簡單。”
“我知道,不過我和我妻子的體質都不好,不知道為什麼卻生出了一個擁有聖體的女兒。我們本來決定隱藏這件事情,讓她有個快快樂樂的童年,不必經歷修煉途中的九死一生,但直到妻子消失了,我看到她留下的一封信才決定讓我的女兒去修煉。”
翀隳震驚的說道:“那你們知道是什麼聖體嗎?”
“不知道,妻子只告訴我女兒的體質強大無比。”
“那覺醒體質的異象呢?”
“異象?什麼異象?”
“就是在覺醒臺覺醒時候發生的異象。”
“覺醒臺又是什麼?”半凌疑惑又迷茫的看著翀隳。
“覺醒臺就是……”翀隳突然反應過來道:“你們不會沒有去覺醒臺吧?”
“應該……沒有。”
“那半夏的體質怎麼覺醒的?”翀隳震驚而又疑惑的問道。
“怎麼覺醒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她一出生周圍的花花草草都瘋狂生長了很長一段時間,在出生的時候我妻子就知道了我女兒的體質。”
“沒有去覺醒臺就覺醒了體質,為什麼會這樣?一出生周圍的花花草草就瘋狂生長了很長一段時間?難道是萬物道體?可是萬物道體只可能出現在茯苓家族之中,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翀隳思索了一會。
“半凌你妻子姓什麼?”
“不知道,我妻子從來就沒有告訴過我她自己真正的名字,自從她逃亡之後就一直用白綾這個名字。”
“那她有沒有說自己出生於那個家族?”
“沒有,不過她留下的那張紙上寫著萬春谷這個地方。”
翀隳會心一笑道:“萬春谷,還真是茯苓家族的,有意思,不知道他們知道自己家族的聖體流落在這樣一片荒山野嶺之中,會不會崩潰?”
“該問的都問完了,我可以幫你把半夏帶到關月城之中,而且還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幫她進去,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半凌問道。
“很簡單,讓半夏為我下一個祝福。”翀隳不懷好意的說道。
“祝福?什麼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