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程老頭髮火，大力拍著程靜的頭。

“啪啪啪”打人的聲音尤其響亮。

程靜頭髮散亂，精心佩戴的髮夾也掉落在地，被程老頭刮到的半邊臉瞬間腫得老高。

“好了，我們是在商量怎麼解決問題，而不是讓你隨便打人的。”謝持之扣住程老頭打人的手。

“是是。”程老頭點頭哈腰，眼睛骨碌碌轉著打著壞主意。

丫頭不值錢，頂多再嫁出去換筆彩禮回來。

可他們村子裡彩禮也就百八十塊，跟程靜要還的1440元差遠了。

程老頭壞笑建議：“這錢是我家程靜借的，她認了，但跟我老程家可沒半點關係。”

“我家也還不上，不然把程靜抵在你謝家，她以後就是你老謝家的人了，隨便你們怎麼處置。”

只說這話還不夠，程老頭還把程靜往謝持之的方向推。

謝持之反應敏捷，任由程靜摔了個趔趄，他躲在沈禾身後。

“老程頭，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孫衛國書記站出來：“誰不知道你家人口多，你家這幾個男人上工老是偷懶，掙的工分還不如程小妹。”

“我以前就懷疑你家掙得少，每個月卻能吃上好幾頓肉。”

“原來是花的沈禾的錢。”

“你別想把這事全部甩到程靜一個人身上。”

程老頭兩手一攤：“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也說了把程靜抵給謝家了，他們不要我能怎麼辦？”

“孫書記你既然開口，不然把程靜抵給你家，你幫她把這錢還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你……”孫衛國書記氣得不行，他的程老頭怎麼說得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早知道這頓飯沒這麼好消化，李村長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吃了。

總不能真為了錢把程靜給逼死吧？都是看著長大的女娃。

李村長嘆口氣：“禾丫頭，算我倚老賣老一回，你賣我個面子，程靜跟許文每個月掙的工分劃一半到老謝頭身上。”

“什麼時候他倆還完了，這事才算完，你看行嗎？”

這話李村長說出來老臉都紅了，就算程靜跟許文一人各還一半720元給沈禾，就他倆每月一半工分，也要還五六年才能還完。

“行。”沈禾很乾脆地答應下來。

能還錢就行！

“一半工分怎麼行？”程老頭還想胡攪蠻纏。

程靜哭喊著：“爹，你就給我留點面子吧，你真想把我給逼死嗎？”

她說完再也受不了了，哭著跑出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