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憶中走出,江靜雯至今還有些心有餘悸。但對此更多的,還是她居然已經能運用起非常高階的治療法術了。
沈夢婷還有些遲愣,她乾巴巴地眨了眨眼睛,“啊!靜雯啊!你什麼時候對這潑皮那樣關懷了?”
一直聽到有人在喊他‘潑皮’,錢豪也頓有些不快,“喂!你怎麼這樣對待一個大傷初愈的人啊!”
“是啊!夢婷姐!不要再這樣講他了,他剛才的情況真是非常危險!”
沈夢婷有些木楞地舔了記嘴唇,她還擺出副縮脖子的樣兒,“啊!對!我知道他剛才傷得非常嚴重,但既然都已經好了,也沒必要再這樣裝可憐吧!”
“喂!你說誰裝可憐了?”錢豪委屈地翹起了他的嘴唇皮。
“我說的是你!”沈夢婷瞪起了兩眼。她那雙手叉腰的動作彷彿在表示著:你有什麼意見嗎?
“喂!你這女人也太沒同情心了吧!好歹我也是跟著你一起混的同伴吧!被個刺客刺傷成這副樣子,你怎麼就不顯露出點同情的樣子呢?”錢豪肆意揮動著一手臂。
“這個世界哪有什麼同情。想要被人同情的,都是些無能之輩!”沈夢婷的回答乾淨利落。
“喂!你這說得也太難聽露骨了吧!怎麼說也不是你被個刺客捅傷啊!再講了,刺客可不像其他職業,他們極其陰險,手中的細劍都是那種只要捅傷別人,就都能將其傷口變成血流不止的樣式。所以說……我剛才可是受了不小的打擊!”說得正在盡頭,錢豪就好似突然遭受了記疼痛。他很快地將兩手壓在了自己的腹部處。
或許是說得用力過猛,從而撕扯到了傷口!一直遊離在群體邊緣的趙羽,是這樣想著錢豪的反常舉動的。
“是的!夢婷姐!他剛才真得是差點挺不過來了!”
沈夢婷聽得也確實有些心軟了。只見她嘟囔了幾下嘴,便啞口般地胡動著嘴巴,“啊!對……我知道……他是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當然,我也非常清楚刺客所造成的傷勢有多麼嚴重。但你也……”
講話的當口,沈夢婷好似想到了什麼。她快速地眨動了下眼珠,從‘刺客’兩字中,醒悟到了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對啊!那個刺客……
沈夢婷快速地扭轉起了脖子,她花了不少時間,從同伴的身影中不斷過濾,才找到了獨自站在邊上的陳天浩。
不!不能說是陳天浩獨自站著,因為他邊上還躺著個狼人族。
這又是怎麼了?沈夢婷提步朝那邊走去。
這個舉動令本來以為會被施以安慰情誼的錢豪,是頓然有些失落。他都將手舉起,對向了移動而走的沈夢婷。彷彿是在訴說個‘別走’兩字,錢豪的臉上都露出了個哭訴之意。
來到了陳天浩的邊上,沈夢婷就端眼瞧了下已經死去的厄茲蒂爾克。這個狼人族如今已變成了副屍體,再也無法放出低沉的吼叫聲了。
“喂!你這是怎麼了啊!在思念同伴嗎?”沈夢婷雙手抱臂,對著陳天浩是挺直了下身軀。
陳天浩的眼珠是瞬間朝沈夢婷那邊瞥了下,“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我只是覺得……“他很快又將目光移向了正前方,“有些孤單而已。”
“哦?孤單?為什麼?”
“當初從組織中走出的三位刺客,如今卻只剩下了我一人!”陳天浩的目光中流露出了絲懷念之情。
“哦?看不出你還是那樣懷念舊情的人啊!”沈夢婷是不禁咧嘴開了句玩笑。
但陳天浩卻顯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依舊板著面孔,直視向了厄茲蒂爾克的屍體,“我不是在唸舊情。我只是覺得……”微微抬起了頭,他的視線又變得虛無了,“就算我報了仇,那以後的日子又該如何過呢?”
沈夢婷是馬上提手,拍了下陳天浩的胳膊。陳天浩的反應卻出奇的打,可能與他常年當刺客的本能反應有關。
“好了!不要多想這些了。你之後準備去哪裡呢?”
面對沈夢婷的詢問,陳天浩是不禁嘆氣思考起來。“我也不知道!我沒有完成組織的任務。假以時日,一定會受到懲罰的。所以……”他垂下了頭,“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個回答其實正中沈夢婷的下懷,她這正要對陳天浩展開招募,示意這位高階刺客加入進她們的隊伍中時,一記‘等一下’的響聲卻赫然襲了過來。
發出這記響聲的不是別人,正是大傷初愈的錢豪。只見錢豪高舉著一臂,還在奮力地準備站起。
江靜雯見狀便去攙扶那個傷愈的弓射手,但錢豪卻示意著‘沒事’,他不再是副病懨懨的樣子,而是弄出副較為堅強的模樣。
“錢豪!你怎麼……”
就在沈夢婷頗有些不解時,錢豪吃力地行走到了她的面前。
“對了!我想起了件事情!這事情很重要,你也不能讓這個刺客加入我們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