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陽聽了不禁擺了擺手,笑著說:“這事怕是不好化解了。”
“到底所謂何事?”
陳東陽無奈,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了田秀凌聽,田秀凌聽完故事後不禁眉頭緊皺。
“道兄,此事怕是不好處理,那吳陽既然已經犯下如此大罪,本該一死,可是慧苦居然會為了如此忤逆子不惜與你為敵,我看那這事怕是其中多有蹊蹺。”
“有什麼蹊蹺?”
“我聽師傅說過一回,聽說那慧苦在出家之前結過婚,還有個兒子。”
“什麼?”陳東陽再次震驚。
“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好個老禿驢!”
陳東陽起身奔出石洞,拉起在石洞外面蹲著的猴子道:“該走了。”
猴子正在戲弄一隻抓來的松鼠,被陳東陽一抓差點站立不穩,他罵罵咧咧的喊道:“去哪啊,幹嘛這麼著急?”
陳東陽剛想解釋給他聽,田秀凌便從石洞裡奔了出來喊道:“陳道兄且慢。”
“田姑娘!”陳東陽拱了拱手。
“陳道兄,此事不可輕舉妄動,那慧苦既然將吳陽帶入寺內,想必定然有他的理由,道兄不可魯莽行事,萬一處理不好,豈不鑄成大錯?”
陳東陽一聽覺得田秀凌說的有道理,他心裡只想著怎麼抓住慧苦的把柄去報仇,卻不知道慧苦為什麼這麼護著吳陽。
“陳道兄,我與慧苦相識,不如我與你們一同前往,想必慧苦會見我一面。”
“好,那咱們一同前往,猴子,你自己在後面跟上。”
“我跟個屁啊我,我這修為能跟上你們倆麼?”猴子罵罵咧咧的把那隻松鼠抓了回來。
“那你在這等著,我與田姑娘去去就回。”
“去吧去吧,我才不當電燈泡呢!”猴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田秀凌不知道電燈泡的意思,但是陳東陽卻知道,他給了猴子一個白眼,轉身對田秀凌說:“田姑娘,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
“好!”
兩人即刻動身,朝著龍神廟的方向飛去。
來到龍神廟時已經是下午四點時分了,此刻龍神廟中游客幾乎沒有,大雄寶殿裡只有那些小和尚在打掃衛生。
在看到陳東陽和田秀凌兩人飛落下來之後,有小和尚大聲奔走喊道:“那個妖道又來了,快去叫師傅!”
整個龍神廟內亂作一團,有奔走相告喊人的,有手持棍棒掃帚出門迎敵的,還有膽小的跑的遠遠的。
不一會大雄寶殿後面便出來一群和尚,帶頭的正是前兩天打傷陳東陽的慧苦。
這老和尚神色匆忙,似乎沒有想到陳東陽這麼快就殺了回來,而且還帶了幫手。
仔細一瞧,幫手既然是自己的好友凌霄子。
“阿彌陀佛,幾日不見,田真人可好!”慧苦沒有先搭理陳東陽,而是向自己熟悉的田秀凌打招呼。
田秀凌也趕緊稽首回禮說:“福生無量天尊,慧苦大師安好,凌霄子有禮了!”
慧苦微笑著點了點頭,轉頭換了副表情看著陳東陽,說:“陳真人,你再次前來,莫非還是為了上次那件事麼?”
“正是,慧苦大師,我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你包庇自己的兒子,有違佛家規矩,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這話一出,在場諸人頓時臉色大變,連龍神廟的和尚們都驚了,一個個神色複雜的看著慧苦。
慧苦也是臉色大變,他指著陳東陽說:“陳真人勿要血口噴人,貧僧乃是出家之人,哪來的兒子。”
“你當和尚後自然沒有生兒子,可是這不代表你當和尚前沒有生過,你出家之前結過婚,還有個一個兒子,我說的對不對?”
這話一說,連陳東陽身邊的田秀凌都臉色一變。
她拉住陳東陽悄悄說:“道兄,你這可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