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只能咬下嘴唇聽你哭泣,自己不能叫一聲媽。
接通許久後他掛下電話,跑出縣城,到小村子裡理了發,洗了澡。改頭換面一般。依照電影中的情節,他又該換地方了。丟失了身份證,他只好上了長途汽車。等到發車才發現自己上的是到洛陽的長途。一路無言,盡是心酸疲憊。
到洛陽後他轉車,一路向西。車到和田,終途之地,他下了車,第一件事找到無處不在的“辦理”廣告,“補辦”張身份證。群眾的辦理速度比公安要快,一天後他用一張票子換下了代表自己未來身份的證件。租下房子,想著自己未來的路,他不禁茫然。想起自己從小的南海見聞,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
他拿兩萬元辦起了手工作坊,專門製作當地傳統服飾、工藝品。他又花了幾千元請人設計了包裝,請人吃飯增加了客源,從此他的工廠大批次的向內地輸送產品,在大陸掀起了一股民族服飾風。
十多年過去,他已經開設了三家分廠,專賣店遍佈全國,產品遠鋪東南亞、歐美等地,他也因此賺得盆滿缽溢。然而誰又會想到他這個風光無限的大老闆每晚輾轉難眠,年輕時的那一幕不斷閃現,唯有女神的相貌逐漸模糊。原來年少時的夢便像霧,一吹即散。
有段時間,不斷有人給他介紹姑娘,一開始他心中有鬼,不敢接受。時間久了,許是心中寂寥。許是尋找慰藉,他與一個姑娘交往了。她沒有顯赫的家世,傾城的美貌,卻對他關懷至微,他們走到了一起。他心中藏有難以啟齒疙瘩,他未曾向她提過半句,他自知罪惡深重,怎肯再拉上愛他的她下水。他的不安促使他不斷捐款。他捐款修建了鄉村的公路,蓋起了鎮上的敬老院,捐建了一所希望小學,累計資助大學生共計千人之多。誰又能想到這一切的背後,皆因他想彌補多年前的罪孽。
幾年後,他撐不住妻子的執拗,決定要一個孩子。雖然他害怕無數次妻離子散的夢想成真,但也抱有一絲僥倖,畢竟幹多年了,這筆賬還沒找上門。
是個男孩,取名揚善。他想,生個楊善之人,也算是大功一件吧!孩子的百日慶典在一家酒店舉行。席間,氣氛和諧,祝賀聲不絕於耳,他與前來賀喜的人推杯換盞,這十幾年他從沒這麼開心過,包括婚禮那天。今天不同,自己成父親了,多喝幾杯高興嘛!
孩子睡得早,席間妻子回家陪兒子了。宴散,他獨自開車回家。
突然前面辦公燈閃爍,他猛地一驚,下意識打了轉向,怎奈酒精上頭,撞上大樹,不省人事。
醒來,躺在醫院,作戰人員守候在四周。他不知道的是:他昏迷的時間,作戰人員抽取他的血液進行酒駕取證。當他的DNA樣本輸入地方資料庫後,卻與十幾年前的鬥毆案比對成功……
病床上的他隱約感到不安,知道凶多吉少,但仍平靜的坐著,靜靜的等待本該到來的一切……
他就是王水壽,出獄的時候他發現老婆已經改嫁給了別人,那人他也認識,就是樓下的張屠夫,順帶著。。。
兒子也改性了。
對,
不僅改姓名,還特麼改性了,活生生地變成了一個女孩子家家。
王水壽重新拿起了電話撥打了出去,給他曾經的好兄弟。
“啥也別說了,我跟你們一起幹,不就是有一堆小弟嘛,我做了,反正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就把當年沒敢做的,現在就做掉了。”
從此,
江城在無王水壽,那個曾經平庸一輩子的王水壽,已經重生。
而今夜,王水壽就帶領著一干小弟,來到了東山。
(這個只能算是對於王水壽這個人的簡單背景介紹,至於他為什麼會幫劉日齊做事,後面還會有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