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出生是自己無法選擇的,投胎到什麼樣的人家遭遇到什麼樣的父母,的確是個靠運氣的事。可這也無法勸說林清清完全不對幸生的身世介懷,她依然一臉的憂心,只是一時說不出勸說蘇綿的話來罷了。
蘇綿知道林清清都是為了自己好,所以如今才會這般說,少不得又苦口婆心的解釋了幾句。如今自己既然覺得與幸生有緣,顧知行也難得一見地對幸生有些喜愛,蘇綿自然是不可能真的放棄,對他不管不顧的。
“當日裡是我因著私心,讓其他人多照看著那劉氏一些,所以劉氏才能生下這孩子。雖然如今說有些邀功的意思了,畢竟劉氏生孩子的時候並沒有那麼順利,前幾日也因著此事已經去世了。可這樣一來,幸生就徹底成了孤兒,我更不可能不管他。”
聽蘇綿說的這些,林清清也覺得痛心,再抬頭瞧著蘇綿一臉擔憂的神情,林清清便知道蘇綿太過善良,這事情不是別人能勸一勸她就不管的。
更何況如今養在王府裡,恐怕是王爺爺已經允許了的,連王爺都覺得無所謂,林清清作為蘇綿的朋友,自然也不能太過強硬的要求蘇綿必須做什麼的。
這麼一想,林清清也只能輕嘆了一口氣,只是自己覺得蘇綿年紀輕輕的,如今名聲就受損了不太好。雖然說她跟顧知行兩情相悅走到一起也是必然的事情,並不用太過擔心,可林清清也的確是少見蘇綿這般灑脫的人,心中不由有些佩服。
“既是這般,那我也會遵守之前與你的承諾,不會將這話告訴第二個人的,連莯莯也不會。不過說起莯莯,如今我依然有些擔憂,她都已經被關在家裡一個多月了,雖然說因為陸將軍幫忙的原因,我可以進秦府去探望,她也的確沒有受什麼虐待,可也不知她到底要被關到什麼時候。”
瞧著林清清放下心中的擔憂,說起自己的小姐妹的時候,哪裡還有心思去關心那突然出現的野孩子?蘇綿便也沒有再多提其他,只是寬慰了林清清幾句,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直到日落時分,林清清才離開了王府。
蘇綿知道這幾日顧知行在宮中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所以已經習慣了在天黑之前才瞧見顧知行回來,可今日回府的卻不止顧知行一人,甚至一連來了三輛馬車,還都是偷偷摸摸地從後院進的人。
“阿綿莫要擔心,今日我帶一人來,是給你瞧上一瞧,便也能讓你心中放心一些的。”
顧知行才一進門,瞧見蘇綿便這般說著,絲毫不管身後跟著進來的幾人,也沒急著跟蘇綿介紹。不過蘇綿瞧著如今來的不僅有顧知行,連陸哲跟顧昭都跟來了,便知道離他們要做的大事,恐怕是不遠了。
“皇上和陸將軍也來了?這時辰已經不早了,你們想來還沒用過晚膳吧。王爺真是的,之前也不提前與我說一聲,我好讓廚房準備著,如今只有些家常菜,我先讓廚房的人迅速準備。”
蘇綿瞧見大家來了,越來越像個女主人一般連忙招呼起晚膳事宜。顧知行卻是上前拉住了蘇綿,滿眼欣喜地要帶蘇綿去見他口中所說的那神秘人。
蘇綿其實已經猜到了,畢竟之前自己提過關於那富商的事的,今日瞧著的顧知行這般欣喜,恐怕是富商的人選已經定了下來。
果不其然,此時陸哲跟顧昭身後站著一個略為有些眼生的人,才看到蘇綿的時候,對方也是客氣地連忙跟蘇綿行了一禮。
“見過蘇姑娘,在下刁伯勇,我是陸將軍的手下。平日裡沒什麼機會見到王爺跟姑娘,所以姑娘不認識我也是應當的。”
刁伯勇瞧見蘇綿之後,便連忙自報家門這般說著,看得出是個情商極高的人。蘇綿算聽著他說話並沒有口音,可這身材著實是壯碩了一些,臉上還留著落腮鬍子,長相可不像是西聖國人。
看出了蘇綿的疑慮,也沒等蘇綿多問,刁伯勇便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姑娘不要擔心,我的確是西聖的人。只不過我父親是胡商,早年間做生意的時候遇著了我母親,所以才在皇城安了家。”
原來是這般,怪不得顧知行對這個人選這麼滿意,不管是從他的出生還是這外形來說,都的確與他們想要的那傳聞中富的流油的商人,形象相符。
“原來是這樣,刁大哥不用多禮,想來這一次生辰綱便是需要由你護送吧?這趟行程太過危險,希望大家都要注意安全,也著實是要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