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太子妃的房間裡,等她出了門,傅舒潼才對著屏風後面說了一句話:“看見了吧,她對我很有戒心,什麼都不願多說,短時間我是打聽不出什麼了,還等再等等,我得想個辦法取得她的信任。”
屏風後面的人慢慢站了出來,伸手將一直戴著的黑色連帽衫脫了下來,露出帽子下的那張臉,是宮羽翊身邊的觀言。
觀言輕聲對傅舒潼說:“之前她還願意跟雷敏敏和楚蕁露多說,現在卻處處防備,可能是被雷敏敏的事嚇到了,不想再連累別人。”
傅舒潼贊同地點了點頭,很快輕聲說:“可能吧,應該不是針對我,我都沒跟她打過交道。”
觀言語氣無奈:“殿下是想了解她的來歷,以後或許能利用他對付太子,如果實在打聽不出來,也算了,沒必要因為這種原因跟人結仇。”
傅舒潼臉色為難,隱隱還有幾分不太明顯的愧疚。
她心裡憂心,憋得呼吸不暢那般,喉嚨乾澀,咳了兩聲,趕緊拿帕子捂住嘴唇,不敢讓人擔心那般,硬生生咳了兩下就憋了回去,臉和脖子都紅了。
觀言卻還是擔心了,一下誠惶誠恐,焦慮道:“小姐,你這病怎麼一直不見好,上次殿下見你的時候,還跟我說你氣色好了許多,怎麼這才兩天沒見,又嚴重了嗎?”
傅舒潼沒想他們之間還會討論自己,一時間有些剋制不住地隱隱興奮,扯著嘴角微微笑了笑,急促確定道:“真的嗎?他會跟你說我嗎?”
她還以為像對方那樣沉穩的性子,斷然不會跟身邊人提起的。
觀言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看傅舒潼心情好,也就繼續多說了兩句,坦誠道:“那當然了,殿下心裡是有小姐的,經常跟我們提起小姐,不過語氣都是遺憾,自己在做這麼危險的事,也不敢麻煩小姐,所以今天我來找你幫忙的事,殿下是完全不知情的。”
傅舒潼不想也知道對方就是這樣的人,總想自己以身犯險而身邊的人能獨善其身。
可她心裡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情緒一下就低落了下去,語氣輕淺:“他從來就沒把握當成自己人,也是我太沒用了,幫不了他什麼,如今就連打聽一下身份都打聽不出來,也難怪他不願我幫忙。”
觀言聽她語氣不對勁,臉色我白了下去。
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話了。他飛快反應過來,倉促道:“小姐千萬別誤會,殿下不想麻煩你,也是為了眯的安全和名聲考慮,絕不是因為跟你生分,殿下對你的情義不用我說,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可別這麼誤會殿下,太傷感情了。”
傅舒潼抿著唇,神色慼慼然,沒有說話。
觀言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說什麼合適了,只能閉嘴不提。
觀言離開後,傅舒潼想了很久自己應該如何取得蘇綿的信任,卻都沒有切實可行的想法。
而她們不知道的是,顧知行一行人,已經跟著商隊潛伏進了南洲,就住在了城中商隊下榻的迎君客棧。
顧知行高價收買了商隊的人,一路潛伏進來,還從商隊口中打聽到了一些南洲的基本情況。
具商隊領頭人說,南洲只有兩個皇子,表面是立了太子,可是這兩年,老皇帝重用太子的同時,對另一位皇子也頗為重視,兩邊居然是不分伯仲的趨勢。
而且這位小皇子比太子更得名民心,這樣的人,恐怕很難對那個位置沒什麼心思。
而且還有小道訊息八卦說,太子妃跟這位小皇子之間有著一下似是而非的牽扯,只不過一直沒人有什麼證據,都當成八卦笑談來議論的。
陸哲聽到這裡的時候就忍不住詫異:“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這個小皇子或許我們可以跟他合作,要想盡快確定王妃的安全,光憑我們幾個肯定是不行的,太子府的南幸基本都認識我們的臉,明面上的事我們不好出面,只能找人合作,這個小皇子就是最好的人選。”
顧知行神色凝重,微微點了點頭:“可要跟這位小皇子取得聯絡,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對方未必願意相信我們。”
陸哲深深嘆了一口氣,前路渺茫,他們初來乍到,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很多事真的不知道如何進展,不管怎麼做,都是束手束腳的。
這些問題實在讓人頭疼,陸哲想了半天,也值憋出一句:“還得從長計議,還有十二天不就是南洲老皇帝的生辰嗎,或許我們可以選在那天行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