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庭院頗為幽靜,有幾分刻意為之的雜亂,但細細一看又好像精心裝飾一般。
比如大樹下的老井,幾個木桶隨意倒放,鵝軟石稀稀散散的,老舊的軲轆上被樹上垂落的藤條攀附,一眼看去,這意境極美。
盧小魚正待下車,卻被上官無暇推進了馬車內,只見她胳膊抵著盧小魚的脖頸道:“那玉錦公主不認識你,我替你去吧…”說著將盧小魚身上的衣服拔下,又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
盧小魚大驚失色道:“小師叔,你可別亂來…”說著護住自己的褲兜。
上官無暇眉頭一皺,伸手劈下,正中盧小魚後頸部,將他拍暈了過去。
約莫一刻鐘時間,上官無暇與盧小魚兩人的衣裝已經調轉過來,盧小魚聞到身上衣中上官無暇殘留的體香,腦海中嗡嗡作響,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此時雙眼圓瞪著上官無暇,臉脹的血紅,有些氣急敗壞的道:“你,你…竟然替我換衣服?”
這意味著自己的身體被上官無暇摸了個遍,而且是在自己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對於盧小魚而言這簡直就像買雙色球中了五百萬,結果去兌獎的時候彩票弄丟了。
上官無暇穿著盧小魚的衣衫,比盧小魚更顯英俊瀟灑,彷彿就像個絕色公子。
上官無暇以為盧小魚懊惱自己替換了他的衣服,或者觸犯了他的某些隱私部位,又或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師侄,師叔也是不得已為之,你可得諒解我啊。”
盧小魚擺了擺手道:“我只是氣你打昏我做什麼?”心中卻想:“若是不打昏我,我便能感受到你的軟香溫玉。”
上官無暇“嗯”了聲,說道:“看來下次要提前做好準備。”說著幫盧小魚貼好了鬍鬚,笑了笑道:“你有鬍鬚的樣子,還挺粗獷的啊。”盧小魚翻了個白眼,心道:“粗獷你個大頭鬼。”
上官無暇拍了拍盧小魚的臉頰,笑道:“可別搞砸了,在這裡等我!”
盧小魚點了點頭,目送上官無暇下了馬車,看她的身影,盧小魚心想:“這什麼玉錦公主怕要被小師叔給迷倒。”
他呵呵一笑,下了馬車,見巷道口的侍衛遠遠對他點了個頭,似乎在說:“你別到處走…”
宮中許多規矩,盧小魚自然明白,於是點了點頭,自己坐在馬車上,託著下巴,看著天邊的雲朵,只見一隻離群的孤雁,不知往何處飛著。
“誰憐一片影,相失萬重雲?望盡似猶見,哀多如更聞。”盧小魚不由吟道。
“孤雁啊,我不正和你一樣悽惶麼?天壤茫茫,又有誰能知我這份暗藏內心的孤獨呢?”盧小魚自言自語說著,只見東邊一群大雁飛了過來,孤雁與雁群匯合,盧小魚不由笑了笑道:“看來領頭的大雁發現你落單了,特地折返來接你呀。”
向著庭院內望了眼,裡面有些幽靜,一顆蒼老的大樹,葉茂的出到了庭院外,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生了許多清涼。
只是盧小魚的丹田內,那枚戒子忽的異動起來,戒身開始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下一刻,只見盧小魚的身子忽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那侍衛擦了擦眼,心道:“我沒看錯吧?”說著快步奔了過來,躍上馬車,掀開車簾看去,車內並無一人。
侍衛呢喃道:“怎的…憑空…消失了?”他在庭院外,大聲叫道:“玉錦公主,在下有要事稟報…”只聽庭院內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