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倒在了餘龍的身前,這讓彭曉的心像是一下子澆下一盆冰冷無比的水似的。
餘龍的腳踩在了他的背後,讓他痛叫了一聲。
餘龍說道:“什麼嘛…還以為是拾荒者中的強者,卻沒料到這麼不中用。”
彭曉將渡劫期的威壓收了起來,心道:“裝逼被打臉了啊,真尷尬。”轉頭看向了餘龍勉強一笑道:“其實我是個智人,並不是拾荒者,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
目光在餘龍身後的那些強化人身上掃過,彭曉求饒的目光同時流露出。
他沒想到的是,在場的人非但沒有因為他的目光而寬恕他,反而顯得更加憤怒。
忽然一柄短劍飛來,對準了彭曉的額頭飛去。
可惜風吹過,掀起了人們的衣襟,同時也吹偏了那柄短劍。
鋒利的劍刃發出微茫,讓彭曉一陣恍惚,心道:“這風何止可愛,彷彿他的在天父母,呸呸呸…不是在天父母,是再生父母!”
他想父母還沒死,說在天應該不太準確,但彭曉不知的是,華夏星因為核戰爭,星球上的人死的七七八八,他的父母就在其中。
擲劍之人很是納悶,餘龍看著把柄劍也很是納悶。
朱近的這一手飛劍向來很準,可以說例無虛發,怎麼今天卻射偏了?
朱進的嘴無法閉合,彷彿看見了無法置信的一幕,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彭曉。
他自懷裡又掏了一柄短劍。
他出手的速度很快,因此只能看見他擲劍時的殘影,他練習這一招何止千遍萬遍,甚至計算了這一時刻周邊環境的所有因素,當然包括了風速。
風速不是很強…
只是剎那間,強風驟起。
那剛出的劍,又落到了一旁,在彭曉的眼前,發著寒光。
彭曉努力抬頭,向著天看去,如果不是被餘龍踩住,他幾乎要跪拜天地,千恩萬謝了。
風中彷彿有著風靈,時時刻刻庇護著彭曉,讓他臉上掛起了笑容。
但這笑容在遇到餘龍陰冷的目光時,忽然凝固,就像冰天雪地裡零下五六十度的雪原中,脫開褲子撒尿,滾熱的尿液瞬間被冰化,一直道尿道口,險些把鳥都給凍住,若不及時拉褲拉鍊的話。
“你跟那個劉軍是一夥的吧!”餘龍冷笑著說道:“是誰給劉軍鬆綁的呢?”
那昏暗的地牢裡,原本綁著劉軍身體的繩子斷成了一節一節,茬口很是整齊,顯然是被鋒利的刀割斷。
看著這些繩索,扎著朝天辮的一個強化人思索著,他想著會是誰放走了劉軍。
她叫阿嬌。
是餘龍的心腹之一,也是這座城市的最強者之一。
比起阿力與朱進,她擅長體術,擁有強悍的肉身,以及極快的速度。
她的身影出現在監獄的出口,那是寶塔左邊不遠處的一個小石屋。
從外往裡看,有著一條傾斜向下的石梯,阿嬌就是從這石梯走出來的。
石梯的盡頭就是牢房。
外面有些嘈雜,有著彭曉的求饒聲,也有著大家的戲謔聲,也有著餘龍的冷笑聲,但唯獨少了女人的聲音。
誰也想不到一個擁有水桶腰,強壯健碩身材的人,竟然會是一個女人,她身上虯結的肌肉,像是一塊塊鼓起的麵包,黝黑髮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