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華夭夭看到‘逍遙隨心’這幾個字,都有些嚮往。
可她十分清楚,真正的逍遙,不是那麼簡單的。
世間很難有人做到真逍遙。
要麼是不得已的放棄,要麼是無奈之下的自我催眠。
“哈哈哈……”
被她誇讚,夏琰心情極佳,朗聲大笑:“琰也知這‘逍遙’二字說起來簡單,做到卻極難。”
“但琰還是想試試。”
曾經他為了享受一生逍遙,從眾多皇室繼承者中選了一人投資,助他登基,請他賜自己一份逍遙。
可是,‘逍遙’二字他得到了,可換來的不是真逍遙,而是更復雜的名利場。
他成了王,卻被當成了最大的棄子。
不,棄子不算,是被當成了踩過就踢翻的梯子。
這次北疆之行的遭遇,就是一個明證。
“有這份志向,還是有可能實現的。”
華夭夭觀察著他的神色變化,聽得出對方笑聲裡帶著濃濃的無奈與苦澀。
她一時心軟,忍不住勸了一句。
“那琰就借姑娘吉言了。”
得到她的勸慰,夏琰心情瞬間美妙起來,“希望這一日不會等太久。”
“祝你心想事成。”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華夭夭也不好掃興,舉起茶杯客氣了句。
“鐺”的一聲,男人動作極快的與她碰了下杯:“一定。”
“能得姑娘祝福,琰覺得這一天不會太久了。”
茶水喝完,男人起身:“時辰不早,琰就不打擾了。”
說話時,夏琰拿起桌上的酒,不動聲色吞吞口水:“明日一早帶上訂金再來與你訂契。”
“可。”
華夭夭簡潔回答,同樣起身,“我也不留你,請。”
她連客氣都沒客氣一聲,就準備把人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