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煜臉漲得通紅,氣勢上偏還被沈縛狠壓一頭,梗著脖子道:“你的人惹出來的麻煩,就合該她來解決!”
他諷刺道:“父親還真是會給自己的無能找藉口。”
姜嫵也覺得無語,她好好養著傷什麼也沒做,怎麼就成她惹出來的麻煩了?
但兇手如果不是沈夫人,那麼幕後之人恐怕是衝她一人而來,蕭姨娘只是被利用的棋子。
她也想知道處心積慮要殺她的人是誰。
於是姜嫵主動站出來,“由妾身來查也好,只是三日太短了,國公爺,還是十日為期吧。”
沈年煜不善的盯著姜嫵,“十日倒不是不行,只是若到時查不出個結果……”
“你待如何?”沈縛慢條斯理地抬眼,眸光寒戾,無形中給人濃重的壓迫感。
被他盯上的那一瞬,饒是沈年煜也悚然一驚,而後恨恨咬著後槽牙。
這孽種是和他槓上了。
沈年煜臉色陰沉得快能滴出水,重重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主事的都走了,花廳內諸人也相繼散去,剩下姜嫵和沈縛。
“不必把他的話放在眼裡。”沈縛掃了眼沈年煜遠去的背影,清冷的開口。
姜嫵視線落回到沈縛肩上,眨了眨眼。
言下之意,便是她查與不查,都沒人敢怪罪她。
姜嫵很認真的想過了,這對她事關重大,她還是必須要查。
第二日,蕭姨娘因為沒有證據汙衊主母,被剝奪了管家權,受了五道鞭刑。
日光透過窗欞落在寢屋裡,慘叫聲不時響起。
玲玉在給蕭姨娘上藥,“姨娘,您忍忍吧,留疤可就糟了。”
那五道鞭子又狠又毒,蕭姨娘後背細嫩肌膚上已見血痕。
門外的下人進來,“姨娘,姜娘子求見。”
“讓她滾!”蕭姨娘抓著枕頭就狠狠砸過去,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除了周氏就是姜嫵。
如果不是姜嫵,她就不會失去管家權,更不會受這些鞭刑。
“姜娘子,您不能進去!”
已經晚了,姜嫵直接快步走了進來。
蕭姨娘披上了衣裳,聲音都在抖:“你還敢擅闖?怎麼,瞧著我如今落魄,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冒昧了蕭姨娘,國公爺交代的任務壓在身上,我也沒辦法。”
這件事不好查,國公爺昨天查了一下午半點線索也沒有,就更別談是姜嫵了。
她清早起來查到現在,可謂是到處碰壁,後廚擺架子愛答不理,問蕭姨娘院裡的人都只一味敷衍她,逼得她只能硬闖。
“我只問幾個問題,問完馬上就走。”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馬上給我滾!”
她不好受,她也不會讓姜嫵好受。
姜嫵深吸一口氣,壓下脾氣微笑著道:“蕭姨娘,您別忘了,有毒的燕窩是您送來的,這件事要是不查清,你就是唯一的兇手,且等以後夫人拿這事兒收拾你吧,她可正愁找不到除掉你的機會。”
說完,姜嫵轉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
蕭姨娘忍疼爬起來,額頭冷汗淋漓,眼睛發紅的怒視著她,“要問什麼?趕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