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來到一個公園前,四下張望了一下,見有一張供兩人坐的椅子,於是走過去躺了下去,自己身上沒錢,看來今天只能在這張椅子上將就一晚了。
如今花毛已死,牛大軍也已經被自己廢了雙腿,可以說已經為徐芳報了仇,可眼下自己又該怎麼辦?爺爺告訴過自己說如果自己不有一番事業就不準再回去看他,可我怎樣才能成就一番事業?自己從未踏足社會,如今自己兩眼一抹黑,到底該何去何從?還有爺爺,他年歲已高身邊沒人照顧,一個老人家住在深山老林中叫自己該如何放心?
想起爺爺,曾毅不禁眼中噙滿淚水,在椅子上翻了個身。
自己下山以後本想到潛龍鎮尋找徐芳,一報她的贈瓜之恩,可結果恩人沒找到,卻得知恩人被迫害而喪失雙親,變成和自己一樣孤苦伶仃的孤兒,之後被在滄海市的親戚接走。。。。。。徐芳?滄海市?對!我要去滄海市去尋找她,也許在那個城市我可以有所作為!我一定要有一番成就,才不至於愧對爺爺的養育之恩!
曾毅想到這裡,心中豁然開朗,既然方向已經找到了,那麼自己就要開始付諸行動,從明天開始,我就在縣裡找份工作,湊足去滄海的路費,然後去尋找徐芳。
一陣秋風吹來,躺在椅子上的曾毅感覺有點涼,起身拉開行李箱,想尋找一件厚衣服給自己蓋上,可當拉開行李箱的那一剎那,曾毅愣住了。衣服的最上面有一張紙條,還有一疊厚厚的鈔票,鈔票的邊上有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個像龍一般的鋼牌。
拿起紙條,藉助路燈的昏黃曾毅看了起來。
“毅兒,別怪爺爺狠心,爺爺是盼你有所作為,望你不負爺爺的一片苦心,成為對社會對國家有用的人。這裡有一些鈔票和一張銀行卡,卡里是我畢生的積蓄今日全部給你,密碼是我遇見你的日子。望你在外多愛惜身體,不要太過於節儉,錢財乃是身外之物。至於鋼牌,純粹是留與毅兒作紀念之用,沒有其他用途。毅兒,爺爺會在木屋等待你的歸來,想必那時你已經功成名就,為爺爺爭光!就此擱筆,望毅兒保重!勿掛!”
原來爺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曾毅顫抖著手拿起龍形鋼牌,看著眼前的鋼牌就仿似爺爺慈愛的笑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曾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雙手緊緊抓住鋼牌失聲痛哭起來。
“帥哥,要不要么妹陪你耍一哈嘛?哭撒子喲?”
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站在曾毅的身前,臉上極盡輕浮之色。
曾毅聞言止住哭聲,擦了一下眼水抬頭看了一眼女人。女子一臉的濃妝豔抹,長的不算太難看,只是過於輕佻,嘴唇紅的似血,彷彿剛剛喝完了雞血,一雙桃花眼正對著曾毅擠眉弄眼,胸前的兩快肉球半裸在外面,只是沒有一點誘惑,反而讓人感覺有點噁心。
曾毅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雖說不是冬天,但現在也已經是深秋了,穿成這樣她就不怕冷?曾毅雖然沒有在社會上行走過,不知道社會上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但憑他自己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走開!”曾毅冷冷說了一句以後把鋼牌放進自己的貼身口袋,然後再去拉行李箱的拉鍊,可女人卻一眼看見了衣服上厚厚的一疊鈔票。
女人被曾毅喝令走開之後非但每走,反而坐到了曾毅的身邊,用雙手挽起了曾毅的胳膊說:“帥哥,莫不是被女朋友甩了撒?放心吧!有么妹在,保證讓你開心起來。”
女子經常在這一帶招攬顧客,從事皮肉生意這一行已經很長時間,早已喪失了尊嚴和人格,在她眼裡你只要有錢就是大爺,只要你給得起鈔票,就算讓她罵自己的親爹是王八蛋她也照罵,而且還是往死裡罵的哪種。如今看到曾毅身上帶了那麼多錢,正想辦法把那些錢變成自己的,誰還在意曾毅說讓自己滾開呢?
曾毅微微一甩手,便把女人的雙手甩開,站起身嚴肅的對著女人說:“請你走開!”
女人看到他的表情後微微一愣,極不情願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曾毅轉身躺下去把行李箱壓在頭下睡起覺來。女人明顯不死心,對著曾毅微微彎下腰,用手把衣領往下扒了扒,胸前的兩個肉球立刻晃動起來,女人伸出手向曾毅的下身摸去。
正閉著眼睛的曾毅一個激靈,瞬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抬起腿就向女人掃去,快要接觸到女人的臉部時,曾毅把腿勢收了回來。
“滾!”曾毅冷冷說了一句,看向女人的眼中放出殺意。
女人此時一臉驚恐的看著曾毅,當曾毅從椅子上跳起朝自己掃過來一腳後就被嚇到了,以為自己會被這一腳掃倒在地,而自己拿來做本錢的臉龐也一定會變形。如今再看到曾毅眼裡放出的殺意,女人不由的更加害怕,在曾毅說了一聲滾之後,趕緊跑開了。曾毅看到女人走後,緊了緊自己的衣服重新躺倒在椅子上。
女人跑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暗中觀察著曾毅,曾毅行李箱裡的那一疊鈔票對於她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儘管剛才曾毅已經放了她一馬,可她依然還沒有放棄把曾毅的鈔票佔為己有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了!”女人恨恨的說了一句後轉身離去,而她的話卻一絲不落的進入曾毅的耳朵。習武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何況曾毅還是個高手呢?
不一會遠處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曾毅判斷來人應該大概有六個人,從腳步聲中聽出這六個人的下盤不太穩健有點輕浮,所以曾毅肯定來者中沒有高手,都是些烏合之眾,走東的過程中,隱約間還有鐵器相撞的聲音,由此看來對方還帶了傢伙。既然沒有高手,那就不需要自己擔心了,曾毅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繼續閉著眼睛假裝睡著的樣子,我倒要看看這幾個人玩什麼把戲?
聽到幾個人的腳步聲來到自己的面前,但都沒有說話,估計在觀察自己。稍後一個男人說話了。
“妹子,就是他嗎?”
“恩!”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曾毅心想如果不錯,就是剛才離去的那個女人。
“錢就在他頭下的行李箱裡,怎麼辦?”女人問道。
“乾脆一刀把他解決了,我們拿了錢走人,神不知鬼不覺。”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
“不行!我們只謀財不害命,這是道上的規矩。”之前的那個男人說話了,曾毅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觀察著剛才說話的男人。男人身材不高,這是蜀中之地大部分男人的通病,也是他們的心病。眉宇間有一絲猶豫,好像有什麼心思,看他的摸樣以及從剛才的言語中分析,他倒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從事這一行?(下面出場簡稱為猶豫男)
“那你說怎麼辦?不殺他我也贊成,可關鍵是我們拿不到他的錢啊!”這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只不過這個男人的聲音和前面的兩個不同,聲音有點尖,像女人一般。
“我看這樣吧!我們把他弄醒,然後拿刀架住他的脖子嚇一嚇他,也許這錢就是我們的了。”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動手吧!”
一個男子說完便提著片刀走向曾毅,剛準備把刀架到曾毅脖子上的時候,面前一陣風颳過,男人不禁閉上了眼睛,等再次睜開眼睛,曾毅卻不見了,椅子上只有一個行李箱在上面。男子不由得疑惑的抓了抓頭,心想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人一眨眼就沒了?他轉過頭對身後的人說道:“咦!人怎麼不見了,剛才還在這呢?”
眾人聽完以後全部朝椅子上看了看,頓時傻眼了,剛才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躺在上面,怎們說沒就沒了?難道是自己看花了眼?眾人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了一眼,這時他們相信椅子上是真的沒有人。
天啦!難道是遇到鬼了?這是眾人一致的想法,但猶豫男不在其中。短暫的害怕後眾人又鼓起了擔子,就算是鬼又怎們樣?我們人多,手上有傢伙,怕什麼?但這只是藉口,真正壯自己膽子的,是小妹剛才對大家說的話,這個人有錢,而且是很多的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真是一點不假!
幾個人一商量後就走到椅子邊,開啟箱子後全部欣喜若狂起來,妹子沒有騙大家,真的有很多錢,可能不下五萬吧!眾人好像忘記的剛才的害怕,管他是人是鬼,錢我是拿到手了,而且是真的rmb。只是猶豫男一直站立在原地,好像在想什麼心思。
而這一切都盡收曾毅的眼底,剛才的那一陣風就是曾毅運用輕功後留下的,曾毅離開椅子後就站在眾人的身後,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曾毅不想出手傷他們,因為他們還本性還不壞,至少是他們自己講的話救了他們自己的性命,如果曾毅想取他們的性命,估計他們已經死去活來了好幾次。
“咳咳”曾毅見他們已經開心了一會,便用手捂著嘴咳嗽了兩聲,慢慢向他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