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將軍身穿金甲,身材魁梧,相貌堂堂,身後貼身揹著一個黑色行囊。副將在他身旁,黑甲蒙面。
將軍見到黑羽後皺起了兩道劍眉,語氣略有遲疑,聲音卻依舊鏗鏘有力,彷彿金鐵交鳴:
“你是什麼人?”
黑羽略略轉過身,雖然他有意收斂了身上充盈的神力,但是身後鋪展開的潔白羽翼,卻還是襯托出了他的高貴超塵。
“我是天神,掌管這個世界的人。”
他說這話時,儘量顯得語氣平和,只是在陳述這個事實罷了。這個世界,或者說這個時空,是神創造的,這裡的土地與生靈,都由他掌管。
但是聽到這句話的人,還是大為驚駭。
他為首的將軍,立即從馬背上翻身下來,摘下頭盔,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甲冑相撞鏗鏘鳴響,恭敬卻不失風度。
“天神!你就是傳說中那位遠在西海神域的天神!在下赤金帝國大將軍燚陽,拜見天神!”
黑甲副將也跟著下馬跪拜,沉聲說道:
“在下是暗夜家族的首領,夜藏魂。先祖暗王曾隨真神出征,平息聖龍之亂。”
“我記得……”他的話,勾起了黑羽對往事的回憶。
百年前的聖龍之戰時,暗王是第一個挑起大旗,跟隨真神出征的人。隨後赤炎、石氏等強大的家族,也加入了陣營。
“原來是暗王的後人。暗王時代,我與那裡的先民關係不錯,印象很深。不過自從獅王時代以後,大陸和平富庶,我就一直呆在神域,沒再走動過了。”
聽到天神如此說,夜藏魂內心感動。
“感謝天神還記得暗夜家族……世人都只知道赤炎,卻淡忘了暗夜。我暗夜家族是最早被黑暗氣息感染,卻有幸存活下來的一族,早就與黑暗之力相融合了。”
“光明與黑暗,本就相輔相成。”黑羽感嘆。“光明要壓制著黑暗,黑暗也要時刻提醒著光明,哪一方都不能過分強大。”
“一直以來,赤炎在明,我們在暗,共同治理赤金帝國。現在帝國毀滅,我們也痛心疾首。”
身後的騎兵們更是慌張無措,紛紛滑落下馬背,額頭緊貼在地面上,面對這位貨真價實的天神,他們大氣都不敢喘。
這背後的白色羽翼是造不了假的,他們對這個天神的身份毫不懷疑。
“不用行禮,我只是來看看。”黑羽抬手讓他們起身,“這片大陸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將軍燚陽仍舊保持著抱拳半跪的姿態,回答道:
“天神大人,黑暗力量就來自於這個大洞。原本這裡是帝國中規模最大的一個採礦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一股黑暗力量從地下噴發出來,把周圍的城鎮和村莊全部吞噬了,就連帝國的王城……也……”
說到這裡,他神情悲痛。但是馬上平復了情緒,繼續說道:
“這股黑暗力量,把它接觸到的一切生物都變成了妖魔,無論是家畜、野獸、還是人類。天神大人,馬上就要天黑了,這些妖魔在白天蟄伏於地下的礦洞裡,到了晚上就會出來活動,這裡不安全,請天神大人隨我們回赤炎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