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愣了一下，這話提醒了他們。

白聖野心思活絡，馬上就明白了凌霄淚所指。

“這麼說來，好像，已經有很長時間沒看見黑羽了。”

燚昕正思索之時，凌霄淚又添了一句：

“剛才魔王飛在天際，和雷帝戰鬥的情景，你們不覺得很像黑羽嗎？”

燚昕微微皺眉。他的心也在動搖，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看見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凌霄淚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曾經與黑羽朝夕相處，她絕對不會認錯的。雖然兩者的實力相差巨大，但是一招一式的感覺還是異常相似，那就是黑羽！

燚昕狠狠咬牙：“不可能！黑羽就算是魔王，他怎麼會襲擊人界！”

“我也無法理解……也許轉世成魔王后，失去了記憶？況且，凌老闆的為人，我也自認為了解，沒想到他竟會和魔族站在一邊……”白聖野按了按太陽穴，如今的局勢，他也有些搞不清楚了。

“所以才要找他們問清楚！”

凌霄淚說道。“我們直接去魔王城上層吧！如果那個魔王是黑羽，我們就有了和他談判的機會，也許能終止這場戰爭！”

白聖野修長的身姿輕輕靠在牆壁上，兩臂交叉在胸前，思索著說：

“不過……如果那個魔王不是黑羽，我們不就危險了？以他剛才展現出來的戰力，我們去了，就是被秒殺。”

他們的談話，黑羽都聽得見。他此時站在大殿門前，遙望著戰場。以他現在的耳力、目力和感知力，自從他們幾個進入魔王城開始，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又聽到他們說了那麼一段話，此刻的黑羽，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既沒有阻攔，也沒有躲藏，只是依舊站在原地。等待著他們漸漸接近。

這三個人，都是他從前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值得信賴的人。燚昕是一個屋簷下長大，親如兄弟。凌霄淚自不必說。白聖野雖然外表輕佻，但是為人仗義。

一些記憶的碎片，浮現在他的心頭……

“這小子，成績零分也能報名這個學校，分明是仗著赤炎城主這個後臺！”

年幼的黑羽，從課桌上抬起頭來，看見三個同班的男孩子正趾高氣揚地站在他面前。

這是還在初級魔法學院的時候，正是放學，教室裡的人都走空了。

他合上書本，沒有理會這幾個人的挑釁，背起書包朝外面走。

自從被赤炎城主收養以後，黑羽就被安排在燚昕就讀的班級裡。只不過他剛剛從研究所被救出來，返回正常人的世界，許多東西都不適應。

書本里的內容，他一個字也看不懂，各科成績都跟不上。魔法實訓課時，又被叮囑不能使用黑暗魔法，因此成績一直是零分，遭到周圍人很多白眼。

“站住！誰讓你走了！”

正走過這幾個人身邊時，那個帶頭的少年扯住他的書包。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什麼眼神，你不服氣嗎？還是瞧不起我們？今天就教教你這裡的規矩，給我揍他！”

他彷彿是覺得黑羽輕蔑的態度觸怒了他，一把奪過黑羽手中的書包，向教室後方的牆上扔去。

身後兩個手下，獰笑著伸手架住他的胳膊。

黑羽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別惹我。”

說著就推開了他們，力氣大得讓兩個學生怔了一下。說完就默默轉身，走向教室後方去撿書包。

也許是這個眼神的氣勢嚇退了兩個學生，又也許是殘留在他們身上的力道，讓他們覺得這個人不好惹，兩人竟然愣在原地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