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逆】:說。
【司風眠】:在猶豫。
【蕭逆】:那就閉嘴。
司風眠果真閉嘴,沒有秒回。
蕭逆將手機扔書桌上,打算繼續研究司笙給的那本書。
不到五分鐘,手機又持續振動。
【司風眠】:上週,我爸帶了個女兒回家。
【司風眠】:跟別的女人生的。
【司風眠】:我先前見過她,對她印象很不錯,但她忽然成為我姐,鬧得家裡氛圍僵硬,有點接受無能。
【司風眠】:你有什麼意見嗎?
【司風眠】:你不是也忽然多出來一個姐姐麼,你怎麼接受她的?
原本暴躁地拿起手機的蕭逆,看到司風眠發來的訊息,愣了愣,下意識朝主臥方向看了一眼。
忽然多出來的姐姐……
情況雖然完全不一樣,但多少有點相似。
他又一看手機,不明白司風眠為何跟他說這種私事。
——他們倆關係很好嗎?
三週前,他們倆還打得你死我活。
【蕭逆】:我沒接受。
他天天被她懟,一跟她說話,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他什麼時候接受她了?
【司風眠】:胡扯。
【司風眠】:嘴硬。
【司風眠】:你明明接受她了。
【蕭逆】:……
【蕭逆】:閉嘴。
【司風眠】:別不承認。
【司風眠】:我連提她都不行,你護她跟護犢子似的。
花了兩秒,蕭逆把他拉黑了。
去踏馬的護犢子!
誰護她了?
手機平靜下來,耳根總算清靜,蕭逆把手機扔抽屜裡,低頭翻著書本。
然而,不知司風眠哪句話戳到他神經,看了足有十分鐘,一行字都沒有看進去,到最後只看出——
司笙這一手行書,寫得是真漂亮。
瀟灑,大氣。
不若易詩詞字跡的娟秀、溫婉,卻別有一番灑脫不羈的味道。
鬼使神差的,蕭逆腦海裡又浮現出司風眠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