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夢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好,她看了一眼李明源,李明源雙手環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湘夢只好蹲在小男孩面前,溫柔地問道“孩子,你別怕,跟姐姐說,你手裡這個錢包是這個大叔的嗎?如果是,你就還給這個大叔,姐姐這裡有一些銀兩,你拿去救你的孃親,如果不是這個大叔的,他就是欺負你,姐姐幫你教訓他。”
小孩拉了湘夢的手,小聲說道“姐姐別怪這位大叔,是我不好,我不該偷拿這位大叔的錢,今天我孃親,帶我去買糖葫蘆,忽然一個黑衣人搶走了我的糖葫蘆,我哭了,我孃親找他理論,他忽然給我孃親吃了什麼東西,我孃親當時就倒在地上,臉皮發紫,嘴唇發黑。嗚嗚………”
“豈有此理,還有這樣的事情?後來呢?你孃親怎麼了?”湘夢憤憤不平地說著,並關切地詢問著這個孩子。
“周圍的人見我可憐,幫我將我孃親抬回了家,我將家裡的銀兩都翻出來請了倆個大夫,可倆位大夫都說我孃親中了什麼細鱗太攀蛇的毒無解。嗚嗚……”小孩哭著向湘夢訴說著。
“細鱗太攀蛇?那是什麼蛇?很毒嗎?”湘夢詢問著,看熱鬧的李明源。
“細鱗太攀蛇,是陸地上最毒的蛇,聽說一點毒液足夠殺死二十萬只老鼠,奇毒無比。這麼說你娘現在是不是該早死了啊?”李明源分析著毒蛇的毒性,並詢問著,他總覺得這個孩子沒說實話,如果真如這個孩子所說,他的孃親真的是中了細鱗太攀蛇的毒,那麼他孃親早就該死透了,當場便應該死了。因為這個蛇太毒了。
“姐姐,我沒有說謊,後來那個黑衣人又到了我家,將我帶到這裡,讓我偷他的錢往這邊跑。他說如果能不被他抓到,他就考慮饒了我孃親。
“什麼?簡直豈有此理。這是什麼道理?難不成是你的仇人?”這會李明源和湘夢難得默契十足地問道。
“大俠,女俠這絕不可能,我們這些窮人,哪裡敢得罪什麼人啊!都是誠誠懇懇的老實人。求求倆位讓我回去給我老孃看病吧!救救倆位了”那個中年男人十分誠懇地懇求著。
李明源擺了擺手,那個中年男人千恩萬謝地回去了。
“帶我們去看一下你的孃親,”李明源看了一眼湘夢,急忙對那個孩子說道。
“我也要一塊去,如果讓我看見那個黑衣人,看我不宰了他……”湘夢見有不平的事,急忙表明立場。
李明源轉身向自己的隨從笑天吩咐著“你回去將隨行的軍醫請來,為這個孩子的孃親看一下…。”
笑天領命退去,因為李明源常年在外征戰,打仗難免會受傷,所以在李明源的軍隊裡,永遠有軍醫隨行。
幾人等了一會,見笑天領著軍醫過來後,便隨著小孩穿過了幾個衚衕,到了一間簡單房屋前,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大哥哥,大姐姐請……”小孩開啟了門,將湘夢和李明源讓進屋內。
幾人走進去,發現簡單的房屋裡的一個木板床上躺著一箇中年婦女,臉色烏青,嘴唇發黑,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李明源將倆根手指放在女子鼻孔處試了一下,還有微弱的氣息,證明此女子還活著了。
李明源轉身向笑天叫來的隨行軍醫說道“有勞先生了。”
那個醫者向李明源行禮說道“將軍客氣,救死扶傷乃是醫者本分,是老臣該盡的責任,臣一定竭盡全力救治。”
湘夢只見那個醫者細心地給那個中年婦女扒了一下眼睛,看了一下嘴,又拿銀針紮了幾針,每檢查一處,那位醫者便搖一下頭,最後細心地全身檢查了一下,頭搖的如波浪鼓一般。
“啟稟將軍,老臣才疏學淺怕是無能為力了,這位婦人中的是細鱗太攀蛇之毒,天下劇毒,幾乎無人可解,本來一滴毒汁便可以讓這位婦人當場斃命的,可能遇到天下間少有的高人了,他醫術了得,提前給她服了解藥,才能至今留著一口氣。”那個醫者如實稟報著。
“嗚嗚……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孃親吧?我爹死的早,就剩我孃親和我相依為命了,如果我孃親再死了,我可怎麼辦呢……嗚嗚……”小孩傷心地哭著,湘夢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感受著這孩子的痛苦。
“先生莫要謙虛,你的醫術在整個太醫院裡也是很吃的開的,既然先生解不了,說明確實棘手,不用懷疑自己的醫術,先生可聽說過有哪位能人能解此毒的?”李明源詢問著這位醫者。
“世間罕見之毒,按理說無人能解,因為細鱗太攀蛇之毒足可以讓人一秒鐘之內便死亡,她既然沒死,說明給他下毒之人,毒藥裡摻著解藥,他肯定沒打算立刻毒死她,所以只要找到給她下毒之人,才能知道她是否有救。”那個醫者將自己心中所想,如實稟報著。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這麼做,是有什麼目的,或是在引什麼人過來?莫不是在引你過來吧?”湘夢開玩笑地一指李明源問道。
“胡言亂語,本將軍乃正派人士,豈會和這等險惡之徒有任何聯絡?休要胡說。莫不是你這妖女引來的什麼妖人?”李明源氣湘夢拿他開玩笑,所以要毫不客氣地反指責著湘夢。
“你,休要胡說,本姑娘乃是要做俠女的人,豈會和這種無恥之徒有什麼關聯?”湘夢亦生氣地反駁著李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