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追身火陣外,張海停在外面,腰間的妖靈探測符器大聲作響,不斷地指向廣場外。如此大的反應,是上妖!張海回頭向著探測符器所指的方向望去,張嚴雲已經派人往那邊去了,這樣的話,那邊就不需要他了,還是專注在兒子身上吧。
兒千立落在張海身旁:“一個追身火陣就攔住你了,張家是那麼沒用的家族嗎?”
張海根本不顧兒千立的話,他更在乎他的兒子,抽出了張家獨有的道符,殺生符。而兒千立也祭出了兒家的八通符,八張道符懸浮在他的身邊。
“血魂,血脊降滅。”“八符陣,八通形,滅陣!”
兩大家族的高手同時出手,殺生符術與八通陣術一同對抗王淼的追身火陣。
“怪胎,受死!”一把蒼老的聲音響起,張昊天眼看就要被骨手抓住。
一道聲響過後,張昊天的眼前,那隻意欲扼住他喉嚨的骨手,被田灝制住,田灝鎖住骨臂的左手,披著一層流光,張昊天發現那隻手已經不是人手的輪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手部,佈滿藍黑色的鱗片,像是蛇鱗,卻沒聽過那條蛇是有四足的。
而骨臂背後的真身也顯露出來,是位身披灰色道袍老者,他的身形顯露之後,骨臂也附上了血肉。老者的有一雙嫉惡如仇的眼睛,看著兩人的目光如同看待異物。
“又是你這怪胎!到底意欲何為。”老者聲音咄咄逼人。
“與前輩無關,不過一縷殘魂困死在一塊石頭上,攔不住我。”田灝對老者的話不屑一顧,說到底,老者殘魂能夠附在靈石上的符術不過是他們一族符術的拙劣模仿。
“在這明曉百困陣中,你們休想遁去!”
“叫你一聲前輩是抬舉你,你要真是能留我,上次為何不留?”
老者被田灝懟得無法可說,沒錯上一次田灝來試靈石的時候,這明曉百困陣就沒有留下他。
“張昊天,抱住我。”
張昊天沒有多想,現在能帶他離開恐怕只有眼前這個人了,馬上伸手抱住田灝的腰。
田灝取出一張黃色道符,在老者眼前晃了幾下,“四方壤,皆附道靈,無龍心不達之土,吾選之地,一曰東仙斷崖,二曰天道山下無名店。”
兒千立的八符陣圍住追身火陣,黃色的符文迴路,直接壓低了火勢,而張海的血脊符術施展出來,從地表伸出了巨大的血色脊骨,不斷延長的紅色肋骨直接破開了追身火陣,血色脊骨直接向著王淼襲去。
一陣白色霧氣頓時籠罩了會場,巨大聲響表明紅色脊骨撞上了什麼。待霧氣散去,張海看到自己的血脊術停頓在一片巨大雪花前,明明應該是脆弱的雪花,這一片卻能擋下殺生文的血脊術。張海看到,雪花的背後,王淼身上的長袍亮起數不清的雪花亮紋。
這些雪花亮紋喚醒了張海的記憶,他開口喊道:“你是雪花派的法器師!你知道張水的下落嗎?他到底在哪裡?”
張海的咆哮聽上去似乎仍不住殺人的衝動一樣,他沒有等王淼回答,直接踏上血脊鋪就的路直奔王淼而去。
王淼本就沒有應答的意思,就在張海靠近他的同時,背後田灝所施展四方壤符術正好起效,田灝張昊天連同王淼一同在原地消失,整個獸靈塔廣場尋不到他們一絲蹤跡。
面前的雪花壁融化,別說是王淼,張海連張昊天都看不到,在那個陣法之中,只有寄宿靈石之中的老符師。張海突然覺得心裡空了一塊,第一次他無法得知張昊天位於何處,做何事,讓嫣兒知道的話,一定會責怪他的,他不該因為該死的雪花派法器師就失了魂,他本應該直奔昊天而去的。
“昊天!”張海近乎絕望地喊了出來,希望能夠得到一絲回應,可是沒有人回應他,張昊天不在了。
張海跪倒在地上,張零夢掙脫三長老地手,向著父親跑過去。兒燕緩緩地走到張海面前,看到張海呆滯的面容,她想開口說些什麼。
這時兒燕被父親兒千立一把抱住:“燕兒,你沒事吧?嚇死爹爹了。哪裡痛嗎?跟爹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