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馨華捂著頭說道:“昊天哥的事好像已經安定下來了,聽說獸靈塔開啟的那天他就會回來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不如那天我們也過去看看吧。”張翟苗提議。
“哥哥,你不是不能進獸靈塔嗎?”張馨華知道自己哥哥已被獸靈塔拒絕。
“是呀,”張翟苗握了握手中的匕首,其實他大概也猜得到他無法再次進入獸靈塔的原因了,“我是靠著父親留給我匕首才可以走到十四層的,我總覺得我們的父親並不只是張家的養子,他留給我們的匕首也許有著什麼秘密,可是我找不到。”
“哥哥,我好想見爹孃一面。” 說到這裡,張馨華又想起了模糊記憶中父母的臉,已不再清晰,有點沮喪地將臉埋入雙臂之中。
看著妹妹突然低落起來,翟苗有些後悔提起父母的事,明明自己對於父母的事也只是一知半解。張翟苗摟住張馨華:“沒事的,馨華,在爹孃回來之前,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直到你嫁人的那一天。”
“要是我嫁人了,哥哥就不陪著我了嗎?那我不嫁了。”
張翟苗聽到這話只覺得好笑:“傻瓜,那個人一定可以代替哥哥我照顧你一生的。”
……
北域北荒,距離邪帝谷百里開外的邊防要塞,人稱陰荒塞,天空顏色一直都是那麼陰沉,沒有多少陽光可以突破那層灰色厚雲,這裡是抵禦邪帝谷陰物的第一道防線,這些年來邪帝沒有過大動作,但是隔上一段日子便會有一批陰物試圖衝破這道要塞。
而負責阻攔的這些陰物的分別是東域張家滅妖師,南域劉家南沙軍,西域何家靈照師,北域楊家北荒軍。四家輪守陰荒塞,以一年為週期,各守陰荒塞一季度。而每次的陰物襲擊,被四個家族的人稱為黑潮。
從這個月開始,輪到張家值守陰荒塞,經過數日的奔波,張海帶領著張家人馬趕至陰荒塞。和副官走在交接的路上時,張海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那陰沉的顏色還是和往年一模一樣。
出來和張海交接的人是楊家的楊聖思,看到他的時候張海一愣。張海記得他應該跟何家交接才對,不知為何今日出來和他交接的人卻是楊家的楊聖思。
看到張海的樣子後,楊聖思不失禮貌地一笑,臉上的儒雅和身上的輕甲反差明顯:“想必張兄是覺得困惑吧,想著怎麼不是何家的琳妹子出來和你交接。”
“現在應該是何家鎮守陰荒塞才對。”張海嚴聲道。
楊聖思有些無奈地聳聳肩:“我也不想代替她來指揮靈照師的,可是那丫頭片子還是太年輕氣盛了,上個月黑潮,何琳帶領靈照師擊退陰物之後居然做乘勝追擊這種傻事,畢竟才幹了兩年,還是沉不住氣,結果在邪帝谷吃了大虧,身負重傷,性命垂危。沒辦法,我們楊家畢竟紮根在北域,這種時候就只能過來幫幫忙了。”
“邪帝出手了?”張海的神色變得凝重,自王家血祭後邪帝回谷十年,從來沒有現過身,深居邪帝谷深處不知意欲何為。
楊聖思搖搖頭:“沒有,靈照師的人連邪帝的影子都沒見著,邪帝谷還有著我們所不知道的大能在,何琳就是在那些大能手上吃了大虧。不說這些晦氣話了,這地方待久了感覺真不好受,這是交接文書,拿著吧。”
楊聖思將金絲嵌面的文書遞給了面前的張海,這是記錄鎮守陰荒塞記錄的文書,也是交接的證明。張海接過了文書:“今天我們就完成人員交接吧,我們滅妖師不會出現何家的失誤的,請放心。”
“希望吧,要是出事,先遭殃的可是北域,我們楊家可不想看到這種局面。”說罷,楊聖思便離開了。張海開啟了交接文書,大致閱覽了幾眼,何家因為何琳傷重而和楊聖思交接的事也明明白白地寫在了上面。
既然連何家都在邪帝谷吃了虧,那邪帝谷如果傾巢而出,單憑一家之力恐怕是攔不住的,張海細細想過之後,便明白這件事。
這種輪守太過脆弱,但聯合四家齊守陰荒塞又豈是易事,張海清楚自己根本改變不了現狀,還是先跟父親彙報,讓父親派人到聖道司裡和上五家下八家周旋去吧,而自己現在只能祈禱不出什麼亂子了。
張海抬頭又望了幾眼天空,心裡又想起自己的寶貝兒子,不知道張昊天現在過怎麼樣呢?
此時此刻,張昊天大概在子風家的浴室裡,和其他三個傢伙一起洗澡,互相潑水鬧騰吧。如果張海見到大概也會意外自己兒子也有這麼歡騰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