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吵醒了張昊天和王兆,他們一睜開眼就看到屋頂被掀了,一些灰塵落在了他們的床鋪上,但是他們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對於殘餘陰物的清掃行動已經過去了一週,身為初入弟子的他們沒有資格參與這個行動,日常基本上就是看著清掃小隊在青城山因與陰物戰鬥大搞破壞,這一週來,屋頂都被掀了三次了。
“不好意思啊,王兆師弟,把你們這的屋頂給掀了。”解決了一隻陰物後的費立僕站在屋頂上往下面喊道。
“費師兄,你三入之後都不用去藏文閣了嗎?還有閒心在這裡幹這些活。”王兆說了費立僕一句。
“你作為蘇老的學生,不是最清楚的嗎?沒人去藏文閣看書了,還需要我幹嘛,再說了,我走了,還有其他人來代替我嘛,反正我現在三入了,想幹嘛幹嘛。”費立僕彷彿脫籠鳥一般輕鬆,看來藏文閣確實讓他難受了很久。
一提到蘇老,王兆就難受地看著牆角那一箱子書,是從藏文閣中借出來的,施加了非常強的保護符術,除了王兆之後,誰也碰不了。這是蘇老回鄉暫避後交代給王兆的學習任務,王兆完全沒有信心在半年內讀完這些書。
蘇老的情況,張昊天也有聽王兆提及,青城宗一役後,宗裡考慮到蘇老這是一介凡界人,不適合在仍舊有陰物的青城山逗留,便派人暫送蘇老回鄉暫避,等半年後再接蘇老回來。雖然蘇老不在,但是卻沒有落下王兆的課程,好好地扔了一堆書給王兆自學。
“你之後好好給我們把屋頂修好,算了,吵都吵醒了,起來去早修,昊天,你好像不用去斜日洞了吧。”
“春姨和小蝶念倒還是在那住著,平時還有人護衛,但是葉老師已經離開青城山出外調查邪帝谷的事了。宗內的制符好像也找到了合適的人選。”張昊天解釋。
“沒讓你去嗎?你的技巧不是很好了嗎?”王兆打趣一說。
“手工制符確實可以,但是大規模生產我沒學。我一個人可做不完整個宗門需求的道符,不過臨走之前葉老師倒是送了我一個手工作坊,讓我在空曠的地方用。”張昊天從雪字盾空中取出一件符器,壓縮了手工作坊在其中,張昊天拿著它在王兆面前揚了揚。
“那你不是隨時可以練習制符了嗎?”
面對王兆這一問,張昊天也是苦笑:“我現在倒不是很想制符了,畢竟瓶頸了那麼久。現在上午是去御獸林練習。”
“說到御獸林,那邊的獸靈怎麼樣了?”王兆也對御獸林所發生的事有所耳聞。
“陳楚殿主劃分了一片區域,將那些對人仍舊懷著敵意的獸靈全部集中在那裡,畢竟不可能對獸靈幹太過分的事,那樣是對青城宗獸方殿以來一直的主旨相違背的,但究竟如何解決,好像還在商量。”
“現在青城宗遺留了一堆麻煩事,走在路上還得拿著道符提防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陰物。”王兆從床上起來,開始穿著衣物。
一旁的張昊天推醒了熟睡的骨靈,準備後出門:“沒辦法,我們誰也不想這樣的,好好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張昊天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心裡盤算的主意卻沒有那麼安分,今日去給樂正亭音代道史課,他可是抱著目的去的。
張昊天上午在御獸林劃出的安全區域和骨靈進行同身的訓練,這一週來也嘗試了幾次降靈獸身,但是都沒有成功,山骨龍地的成功彷彿是一次不可復刻的奇蹟。
不過張昊天也沒有在這一點上糾結,畢竟降靈獸身這種符術不能急在一時,而且降靈獸身所誕生的人格讓他有所顧慮。
上午忙完御獸林的修煉後,張昊天就前往萬卷樓給人上道史課,說實話,張昊天是不大情願給樂正亭音代課的,畢竟他一個初入弟子居然給二入弟子上課,怎麼看都很奇怪。
不過樂正亭音這個甩手掌櫃實在讓張昊天沒辦法,只能老老實實地幫樂正亭音這個忙,畢竟他還有所求,既然幫樂正亭音代了那麼多課,現在也是向樂正老師提出那個要求的時機了。
張昊天走往萬卷樓的一路上都在想著這件事,他可是盤算了很久的,如今李示見成了宗主,更是方便他這個要求的實現,雖然這並不是張昊天的本願。
張昊天一進來就看到兒燕來到了教室中,相當好奇:“你今天怎麼來那麼早?”
說起來,這還是山骨龍地一別後,張昊天第一次見到兒燕,他只是聽說田灝送兒燕回來了青城宗,而還沒有見過她,這一週來他都抽不出什麼時間。
“師父讓我過來那麼早的,就我一個,無聊死了。”兒燕趴在桌子上覺得很無聊。
“樂正老師就就在後面,你找她聊不就不無聊了嗎?”張昊天指了一下樂正亭音的房間位置。
兒燕聽了後卻不是很能接受:“不要,跟樂正老師聊只能聊道史的東西,我受不了。”
“是嗎?我倒是覺得很有趣。”張昊天對此不以為然。
“就昊昊你喜歡而已,你都不用上道史課了。”兒燕埋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