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青城宗的嗎?這種好色之徒不應該早就被宗門逐出去嗎?”張翟苗不解地喊出來,路上僅有的幾個行人被他的喊聲吸引了視線。
張翟苗知道自己失言了,張水帶著他們換了一條街道才敢繼續跟他們解釋。
“他的情況可能跟你們想象有些不太一樣,不是那種糜爛的關係。他只是單純地喜歡和美人們一起談情說愛,頂多有些輕微的肌膚之親,並不會有過於深入的關係……大概沒有吧。”
“大概?”這不是連張水自己都不能確定嗎?張翟苗簡直想罵人。
“畢竟我好幾年沒來這裡看到他了,他在青城宗的時候還算循規蹈矩的。不過紮在花海瑤的美人堆裡面,我也不知道他會變成怎樣?”
張昊天大概可以想象得到他們接下來要見的是多麼糟糕的人,儘管張水一直竭力解釋,情況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糟糕。
“你就不怕鄭……師伯他沉迷美色,疏忽職守嗎?”張翟苗差點就沒能將師伯二字說出口。
“為什麼要怕?我本來就是跟他說花海瑤的花妖無論男女,皆是人間絕色,他才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的呀,他怎麼會讓別人傷害美人呢?”張水顯然很自信。
“原來美人都是妖靈嗎?”
比起張翟苗在意的點,張昊天更加在意張水所說的那句無論男女,總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水沒有跟他們繼續聊關於鄭天的事,而是在一個廢墟前停下來:“我們到了。”
張昊天看著面前燒成焦黑框架的廢墟,臉色有些不安:“這是有人襲擊過嗎?老師。”
“沒有,別擔心,這是我們的偽裝而已。”張水從身上的儲存符器拿出兩枚戒指,“尋幻戒,戴上。”
張昊天和張翟苗接過尋幻戒,戴在手上。就在戒指戴好的那一刻,眼前廢墟似乎掀開了一層透明的幕布,幕布掀開後,是煥然一新的大宅院,氣派的大門上橫著匾額,上書鄭府二字。
而尾又則跳到張翟苗的肩膀上,與他共享尋幻戒的效果。
“這裡是師伯的宅院?”張翟苗看到鄭府二字之後不禁這麼猜想,腦海中在想著鄭天府中藏著一大幫子秀色可餐的美女,然後他就一臉猥瑣的睡在女人堆中,想想都讓人嫌棄。
不過一旁的張水卻搖搖頭:“不,不是。就這麼一普通宅院,怎麼可能容得下整個花海瑤的花妖。這不過是第二層偽裝而已,跟我過來。”
張水沒有敲門進入鄭府,而是領著二人走入了一邊漆黑的小巷,越走越黑,若不是仍舊能夠聽到其他人的呼吸聲,張昊天甚至會覺得他們根本不在身邊。
“停下來,不要再往前走了。如果掉進第三層偽裝裡的話,會有些麻煩的。”在黑暗中的張水這麼提醒他們,他們趕緊停下了腳步。
“伸出你們帶著尋幻戒的手。”張水繼續說。
張昊天和張翟苗都向前抬起了自己帶著戒指的手,與此同時,他們眼前的黑暗亮起一個光點,然後光點迅速展開,像是一幅花城畫卷在他們周邊的黑暗展開,當畫卷徹底展開時他們已身處畫中。
“這是裡花海瑤,又稱花妖鄉。”張水向身邊的二人介紹。
花滿閣樓,張燈結綵,張昊天不知道自己是誤入哪個桃源,街上男男女女走過,人人容顏精緻,一眸一笑讓人不覺心泛桃花。
無論是張翟苗和張昊天都看得有些痴迷,儘管一直剋制自己,視線也很難從一個個姿色可人的男女花妖上移開,果然正如張水所言,這裡的花妖,無論男女,其色相都是道界中的一流。
張水咳嗽了幾聲,才讓二人收斂一些:“恪守本心,這裡花香會讓你們產生一些幻覺,會亂了你們的心神,那是花妖繁衍釋放的花香,只會對花妖產生真正的催情作用,我們只需當做自己是來賞花的,畢竟他們的本體不過是些漂亮點的花罷了。”
聽了張水的話,二人還是費了不少力氣才靜下心神,之後張水才帶二人繼續趕路。
花妖鄉幾乎所有的樓閣都佈滿各種盛開的花,如果有些植物仍舊沒有開花,那一定是現在還不是它們盛開的季節。
可是張水領著張昊天他們來到的這個地方卻沒有一點點鮮花布置,只有光禿禿多的青瓦黑磚,在整個花妖鄉中就像一個怪胎一般。
“我們到了。”張水如此輕描淡寫的說道。
沒有想到鄭天居然是住在如此樸素的地方,跟張翟苗腦中所想夜夜笙歌之地差別真的是太遠了,難道這位鄭師伯真的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糟糕嗎?
張翟苗好不容易對鄭天有了一些好的想象,還沒有維持多久,便在張水推門而入,帶他們二人入屋的時候徹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