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張昊天低頭望著她，小蝶念衝張昊天咧大嘴笑了出來。

真是暖心的笑容呀，看到後好像整個人的疲勞都掃光了。

“蝶念！”張昊天高興地將小蝶念從腳邊抱了起來，只聽到小蝶念開心得咯咯發笑。

張昊天望了望周圍，春姨不在作坊裡，葉凡就在一邊專心製作著道符。這麼說來，這小傢伙是自己跑到這的？

“蝶念都那麼厲害了？能自己走到哥哥這裡了？下次帶個漂亮的姐姐來陪你玩好嗎？嗯？”張昊天說的漂亮姐姐自然就是兒燕，他一直逗著葉蝶念，聽著她笑聲不斷，心情就會輕鬆許多。

“哥……”蝶唸的嘴裡嘟囔著什麼。

張昊天一聽就興奮起來：“來，繼續說，哥什麼？”

張昊天完全按捺不住自己臉上的笑，能聽到小孩子牙牙學語時喊自己，是多麼讓人歡欣雀躍的一件事。

“哥…哥…”蝶念奶聲奶氣地喊了出來。

張昊天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噢噢噢噢噢噢！蝶念會叫我哥哥了！啊哈哈，好高興呀！”

聽到了張昊天的聲音，葉凡回過頭來，一臉無奈地笑道：“瞧你這反應，比蝶念喊我爹爹時還要興奮。”

“才沒有呢，葉老師那時候明明比我還興奮。我記得的，你都開心到將整理好的道符撒了一地。”張昊天記憶力那麼好，又怎麼會忘記葉凡興奮到忘乎其形的那一幕。

“咳咳，我哪有。”葉凡當然記得那日自己的失態，想要維護一下自己的形象。

“明明就有，在當事人面前抵賴有用處嗎？葉老師。”張昊天毫無留情的說道。

“張昊天，你這……啊，老師，您好。”

能讓葉凡尊稱一聲老師的，只有當年負責指引青城九傑的鐘老，張昊天以為葉凡是故意喊出來分散他的注意力，扯開話題的。

“要不要這樣扯開話題呀，葉老師。明明就興奮到不得了，是不是呀，蝶念。”張昊天繼續逗著葉蝶念，完全沒有把葉凡的話當回事。

葉凡抿抿嘴，將視線移往其他地方，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被張昊天抱著葉蝶念望著張昊天身旁的一側，嘴裡咿咿呀呀地喊了一聲：“爺爺！”

張昊天這麼一聽後，背脊骨剎那間就涼了。爺爺？這麼說來，鍾老真的來了。

張昊天抱著葉蝶念僵硬地站起身來，機械地轉身回頭。果然鍾老就笑眯眯地站在他的背後，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鍾老好，學生怠慢了。”張昊天慌亂地向鍾老問好。

鍾老只是輕輕一笑：“沒事，不打緊。來，讓我抱抱小蝶念。”

不等張昊天鬆手，葉蝶念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到鍾老身邊去了，一直向著鍾老伸開她短短胖胖的小手。

“小蝶念真是喜歡爺爺呢，來再喊一聲爺爺。”鍾老抱過葉蝶念，笑容滿面地逗著她，葉蝶念也笑得很開心，制符工坊中一時充滿了歡聲笑語。

“老師，您老人家怎麼那麼有閒心到斜日洞來。”葉凡走近兩人，問道。

“不是來找你的，我專場來找張昊天的，順便來看看小蝶念。”鍾老抱著葉蝶念笑答。

張昊天一聽就覺得麻煩了，鍾老來找自己，還偏偏是這種時候，難道骨靈真的去找鍾老了嗎？鍾老還答應了？張昊天不禁這麼擔憂。

“不知鍾老找學生什麼事？”張昊天的腰彎得很低，不斷祈禱不要聽到骨靈的訊息。

“自然是為了這個小傢伙而來。”鍾老稍稍欠身，一直躲在鍾老背後的骨靈露面了，短短的小手向著張昊天得意地揮了揮。

看到骨靈那副得意的模樣，張昊天腦門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難道真的讓這傢伙得逞了？

小蝶念咿咿呀呀地向著骨靈伸手過去，可是被鍾老抱著，她也碰不到骨靈。

“鍾老您答應他了？”張昊天連忙問。

鍾老自然清楚張昊天擔心的是什麼事，笑道：“請放心，昊天。我不會讓你們現在就簽訂契約，畢竟我們無法分清骨靈是上妖還是下妖。”

那這傢伙到底在得意些什麼，鍾老這不是沒有同意嗎？張昊天摸不清骨靈這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