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越覺得自己簡直倒黴透頂了,好好的被一幫富二代看上,差點就要清白不保。
怕六少來找自己麻煩,崇越乾脆請假躲了起來,可有些事能躲,有些事卻躲不了。
一個月前,崇越的奶奶從鄉下來看他,路上讓車給撞了,肇事者一直沒抓到,老人家現在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崇越一個窮學生根本負擔的起醫藥費,沒辦法只好退學,經人介紹來到這家高階會所當服務生。
來這裡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小費給的高,模樣好又聽話的客人最喜歡,偶爾也會‘借’出去用用,外快很多。
崇越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笨蛋,當然知道‘借’出去是幹什麼,偶爾也會聽到同事私下議論,心裡祈禱千萬不要輪到自己。
怕啥來啥,雖然崇越已經很小心的隱藏自己,為了扮醜還特意戴上了黑框眼鏡,可還是被人看上了。
第一個要‘借’他出去的是個五十來歲的富商,啤酒肚比懷胎七個月的還大,笑起來像個彌勒佛。
這人估計沒少幹這事兒,張口就是五萬,崇越雖然需要錢,可他有自己的底線,委婉的拒絕了富商,對方雖然覺得可惜,卻也沒為難他,畢竟這種事也要講個你情我願嘛!
領班本來想幫他一把,見他沒這方面的心思,也就不安排他去豪包了,萬一因為這事兒得罪了客戶就得不償失了。
大城市住院費高,崇越想著等攢夠了錢就帶奶奶回老家,誰知碰上了六少那幫人。
也合該他倒黴,從包廂出來的時候鏡片起了霧,走廊上就摘下來要擦,碰上從廁所回來的六子。
富二代跟富商可不一樣,他們可不管什麼你情我願,看上了就是我的,天皇老子來了也沒用。
崇越當時是拒絕了的,六子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找到會所。
會所不敢得罪這幫富二代,就把崇越家裡有人住院急需用錢的事說了,這幫富二代仗著上頭有人,給醫院施壓威脅崇越,這才有了那天晚上的事。
崇越父母離異後各自組建了家庭,是奶奶一手把他養大,一咬牙就去了。
老實說當時看到蕭俊一嫌棄的眼神,他的內心幾乎是狂喜的,盤算著該惹怒這個人然後被趕出去。
後來他成功了,只是付出的代價是慘重的,這幾天他一直躲著不敢來會所,就是怕六少找他麻煩,沒想到六少沒碰到,卻碰到了這尊殺神。
前幾天挨的那頓打還記憶猶新,崇越哪裡敢停下,慌亂之下拔腿就跑,被身後扔過來的東西砸中肩膀,疼得兩眼一陣發黑。
話筒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雜音,此時包廂裡靜悄悄的,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看著那兩個人。
蕭俊一踢開礙事的話筒走過去,臉色陰沉的看著面前的‘闖入者’,“轉過來。”
男生握著推車的手隱隱有些發青,身上新傷加舊傷,讓他沒勇氣面對這個兇殘的男人,抬腳就要走。
“信不信你敢走出這個門,老子立馬就廢了你這條腿。”
推車一個急停,上面的酒瓶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就如同此崇越此刻的心,亂到不行。
崇越深吸一口氣,轉身向蕭俊一鞠躬道歉,“那天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衣服,對不起!”
“哪天?”
可能是蕭俊一的表情太恐怖,沒人敢說話,聽到有人出聲,紛紛投以敬佩的目光。
“問你話呢!”季南堇挑眉,看著一臉驚恐的服務生,“他看見你為什麼這麼生氣?你對他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