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樟在賀太太的陪(監)伴(視)下掛號,看診,抽血,甚至差點做了胃鏡,還是醫生說等報告出來再說。
抽血的時候,季南堇比賀之樟還緊張,頭伸到視窗對裡面紅著臉的小護士說:“小姐姐,麻煩你扎針的時候輕一點啊,我老公怕疼。”
“……”小護士頓時不臉紅了,果然帥哥都是別人家的。
針紮下去的時候,季南堇手指攥的發白,賀之樟伸手去拉她,卻被誤會成害怕,被兜頭抱進懷裡。
季南堇自己也不敢看,抱著賀之樟的腦袋說:“不怕不怕,看不見就不疼了。”
“……”
太誇張了姐妹!
“好了。”被逼著吃了一盆狗糧的小護士,收回止血帶,“棉籤先不要扔,按五分鐘。”
“我記一下時間。”
季南堇緊張的看著抽血的臂彎,生怕會出血,如果不是不方便,她都想幫他按著了。
賀之樟享受被人緊張的感覺,像個乖寶寶一樣聽她指揮,聽著她跟醫生認真溝通,囑咐他要聽醫生的話,然後排隊去幫自己拿藥。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季南堇覺得賀之樟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要吃外面的食物了,就給賀伯打電話。
兩人回到家,午餐已經準備好了,賀伯有先見之明,在他們走後就讓廚房準備了養胃的粥和湯。
賀之樟在一老一小的注視下,喝了一碗粥又喝了一碗湯,感覺肚子漲的不行,回房間後又被媳婦盯著吃藥。
季南堇擔心他昨天沒睡好,哄著人睡午覺,賀之樟躺在床上看著她,像個即將被遺棄的小狗。
“你要走?”
“……我要上學啊賀總。”季南堇扒拉兩下頭髮,得虧還記得自己是個學生。
生病的人最大,季南堇怕他不高興,趴在床邊跟他面對面,“我下午就兩節課,放學就回來。”
賀之樟眼睛一眨不眨,就這麼看著她。
季南堇湊過去在他鼻樑上親了一口,“我等你睡著再走,好不好?”
賀之樟眼睛動了一下,身體往後撤,季南堇明白了他的意思,“要我哄你睡?”
賀之樟不說話,季南堇就去床上陪他,哄小孩兒一樣拍著他的背,“我給你唱歌吧,雖然不太好聽。”
季南堇唱的是《蟲兒飛》,她在這方面沒什麼天賦,只有這首歌比較熟,歌詞也都記得。
唱了兩遍低頭一看,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男人睡著的樣子很安靜,他的睫毛很長,但是並不捲翹,鼻樑高挺,嘴唇有些薄,親起來有點苦。
季南堇皺眉,大概是因為他剛吃過藥。
親一下都覺得苦,吃藥的人一定更苦,季南堇心疼了,從糖罐裡挑出一顆奶球,捏開嘴塞進去。
再親一下,甜的,還有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