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愣了愣,回頭看著這個有些疲倦的少年,說道:“為什麼不好?”
“因為大家都知道張小魚是年輕一代天下三劍,聽到這個名字就會下意識的想起師兄,而不只是名字,如果是叫李小魚的話,就不會有這種敬畏感,我就會很饞。”
狸笠大概卻是有些饞,說著那幾個魚字的時候,嚥了咽口水。
張小魚沉默了許久,而後嘆息一聲說道:“原來是隻蠢貓啊,那還真是相見惹人心煩。”
張小魚歷來不喜歡別人叫他魚師兄或者和魚相關的稱呼。
儘管一開始只是因為這個字的同音太蠢。
但是討厭得久了,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是魚。
就像如果有人屬牛,唸叨久了,看見牛都會覺得有親切感,然後拍拍老牛的脊背,很是得意的說道,老子是頭牛。
不過大概很多時候,這樣的話往往是為了強調脾氣與秉性而已。
張小魚自然也不會理直氣壯地說什麼老子是條魚。
尤其是當身後那個小妖是隻貓妖的時候。
但是狸笠聽到張小魚的那句話,卻是古怪地皺了皺眉頭。
“師兄不會真的是條魚吧。”
“......難道有人叫白菜,他就一定是白菜?”
“我師父確實是顆白菜。”
“......”
張小魚默然無語。
幸好劍宗裡沒有人這麼想,不然姜葉師兄大機率早就被端上了別人的餐桌了。
狸笠卻也是一陣沉默,而後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我們劍宗的人,是師兄殺的嗎?”
張小魚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身後的那個小妖少年。
雖然少年不一定是世人少年,但是小妖確實是小妖。
所以當張小魚這個年紀輕輕便已經入了大道的劍修看過來的時候,狸笠還是覺得有些窒息。
“不是的。”
張小魚平靜地說了這三個字,而後便轉回身去,繼續踏雪而行。
“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也可以去人間大肆宣揚,瘸鹿劍宗的人是我張小魚殺的。我並不在意。”
狸笠沉默地站在那裡,看著張小魚的背影。
一直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我相信,我看得出來,師兄對於南方這片土地,是有感情的。”
張小魚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走著。
狸笠揹著劍跟了上去。
二人走了一陣,卻是遇見了一個從南衣城而來的人。
狸笠並不認識,但是他看見前方的張小魚停了下來,而後輕聲笑著說道:“師兄。”
那個被叫做師兄的人同樣在那裡微微笑著,說道:“師弟這是要回南衣城嗎?”
張小魚搖了搖頭,說道:“不了,路過一下。”
“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