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楚雲天提出的這個疑問，顧凡也是想不通，甚至不解。自己歷經了這般潛伏才勉強摸清楚這個妖族軍營大約有多少人，佈防如何！

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這個叫盧藝的年輕人，他居然這般輕易地道出了這個妖族軍營裡有五千四百餘人！這和顧凡估計的差不多。

可是顧凡是怎麼得出來的，顧凡潛入了虛空漣漪之後便一直混跡於妖族軍士之中，和他們差不多一起起居，打聽到了很多秘聞。

然後根據他豐富地行軍從軍的經驗，才勉強估計出大約有四五千人這個數字出來，並記載在給蕭檀兒的那張羊皮紙之上。

也不知道蕭檀兒那邊怎麼樣了，他是否透過了虛空漣漪，見到了書院三先生段易恆，將自己的這個資訊的羊皮卷交於他。

不過現在想這般多也無用，他和臺下的眾位妖族軍士一般，靜靜地看著臺上的狀態，直接盧藝慢慢地走向了楚雲天，慢慢的蹲下。

不急不慌地看著他心中有不甘，眼裡透露了許多疑惑的臉龐，他輕輕地在他耳邊說著一些什麼！但楚雲飛聽完後，面容僵住了。

他直直的愣住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忽然驚呼道。“什麼！你說什麼！你居然是這個妖族軍營的長官！可是你不是人族嗎？你不是和妖族勾結的嗎？”

楚雲飛的這一聲驚呼，讓大家猝不及防，楚雲天身旁那些被俘獲的人，都分分震驚地看向了盧藝，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全部目瞪口呆了。

就連臺下人群之中的顧凡，也都傻了！他心中暗暗想到，什麼！這個神秘的年輕人，盧藝！居然是這個五千多妖族軍士的長官！

這是令顧凡沒想到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人族看似很陰翳的年輕人！居然會是這個營地的主人，這太令人不可思議，難以置信了吧。

當楚雲天忽然眼神之中恢復了幾分色彩，他更加不可思議的質問盧藝說道。“這不可能！你是騙我的，你一個人族，怎麼可能會是妖族軍營的統領呢？不可能！”

盧藝眼裡露出了滿意眼神，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著有些絕望的眾人，特別是平時自詡不凡的天才楚雲天，不屑地說道。

“誰告訴你我是人族了？怎麼！不可思議嗎？誰說了妖族之人就不允許有人族的外表皮囊的？這也不是什麼難事罷了，但就是需要法力！”

盧藝看著眾人絕望的眼神，他似乎很喜歡眾人這個絕望的眼神，好似眾人皆醉我獨醒一般，可見他心中也是孤傲到了極點！

不過，他的這番話，深深地震驚了顧凡！對啊，誰說妖族之人就不能擁有人族的皮囊呢！更何況為什麼歷年來，甚至歷史上。

這般多的妖族之人，想方設法混跡在人族之中，他們怎麼做到的？當然是將自己偽裝成一個人族，可是偽裝終究會有破綻。

於是，它們想到了一個辦法，將自己的皮囊換成人族，這個方法十分血腥邪惡，而且成功率不高，但會付出極其大的代價！

因此，這是妖族的禁忌之法！一般人都不會知道。至於妖族之人何人會用這種邪惡的法術呢？當然是潛入人族內部的密探會需要。

顧凡敢肯定，此前顧凡初至的乾都之中，肯定會有很多像盧藝一般，披著人皮的惡妖，混跡潛行於其中，這就是為什麼東臨十四巷這般混亂的原因。

因為太多勢力錯綜複雜了，甚至可能還有妖族的勢力！那會有人問了妖族的勢力不是都被封鎖在天棄荒原之中了嗎？

為什麼還會有人出來，亦或說潛伏了於各地之中！這是不可避免的，當年人族和妖族的黃昏之戰，打得天翻地覆！

而此間世界的各個角落都有妖族與人族的廝殺！因此，會有妖族餘孽殘留，這本來就是不可避免之事，更何況當時只是將大部分妖族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