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這樣很麻煩嗎?”我看著邊上的上官堯,無奈扶額。不,或許現在應該叫言鶴。
在真正知道了他的身份後,我差點忍住把他一腳踹下床的衝動。扭動了兩下手腕,徐徐然從床上起身。
從皇宮離開後,我便跟著眼前這個傢伙東奔西跑回到了所謂的隱士居所。也就是他在離開京城後所居住的地方,一個僻靜的叫做安寧縣的小地方。
這裡的確很安寧,似乎不被人管束那般十分自由。縣城的百姓們都安居樂業自給自足,而在這樣的環境中待久了我發現自己也會情不自禁的變得心情平靜了起來。
不過真正讓我產生不耐煩想法的原因,是因為邊上這個勉強可以被稱為我夫君的男子說要帶著我行走江湖?
而且,還要從這座山走到那座山。最嚴重的是,居然還要選擇步行?
“不會啊娘子,跟為夫一起行遍千山萬水不是你的畢生心願嗎?”言鶴說著,含情脈脈的看向我。
若非我早知道他已然是不正經慣了,還真的差點被他這副模樣給欺騙了。當即氣上心口,直衝天靈蓋。
於是乎,說時遲那時快從邊上拿出一把掃把朝著他一記凌空掃堂腿。
“夫君,妾身可不記得說要以足丈量這天地呢。”我看著邊上的人,拿起一塊繡花帕子放在身前扭扭捏捏的惺惺作態。
但話剛說完,心口便泛上一陣噁心。想到近來似乎胃口也是不好,這月事似乎也兩月未來。
莫非…真的有了什麼?我有些奇怪的打量起眼前的言鶴,隨即搖了搖頭。
應該不至於吧,他們最近可是都沒有同房的。可還沒等我把這樣的想法徹底壓下,卻見他已然為我診脈。
半晌後,只見他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神色。而後,他看了看我卻不說話了。
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隨即拿起一隻撥浪鼓到了我身前。看著我一臉茫然站著的模樣,連忙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坐在床上。
又從邊上拿了兩個蒲團給我墊著,伺候的像是個靠譜的太監宮女。
莫非真的有了?我不知道,但看言鶴臉上隱忍的笑意也是能猜出幾分的。只是…
這個時候的孩子可是來得不巧啊,畢竟他們剛準備啟程四處遊走行醫。
有孩子在,怕是一時半會兒難以動身。而且有了孩子,她可就變得虛弱了。之後帶著孩子行走還多有顧忌,恐怕也是不容易。
畢竟孩子這麼小,他們帶著孩子就像是帶著顆隨時有危險的不安。我想到這一層,心中更是有些許的不安。
瞥向跟前的言鶴,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個壞訊息。畢竟有了孩子,他可就不自由了。
我很清楚,他需要自由。而自由便是無拘無束不受束縛,自己已然是他的束縛。
但之後有了孩子,他可就不能反悔了。只能被迫的接受他們之間一定是夫妻,而且不可分割。
“你真的,可以同意這個孩子留下來嗎?如果因此你沒了原本的自由,也沒關係嗎?”
“我同意,沒關係。阿禪,以後我會保護你們母子的。相信你夫君,嗯?”言鶴頓了頓,徐徐開口。
聽著他的話,我悠然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