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有名？”

辛夷咀嚼這老大的這句話，手上筷子不停，順手夾出老大碗裡的一片牛肉扔進自己嘴裡。

“所謂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老大趁著辛夷思考的時候，又扒了幾口飯，看著碗裡的牛肉所剩無幾，這才開口唸了一段古文。

辛夷看向老大。

如果眼神能說話，那他一定在空中緩緩打下了一個問號。

“你看啊，這篇《逍遙遊》，先說了鯤，後說了鵬，看似神話傳說，實際上含義很深。鯤和鵬本來是一個物種，那鯤是怎麼變成鵬的呢？”

“是撞冰山？還是物種進化？還是基因突變？”老大繼續循循善誘。

“這個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老大講了一番大道理，最後用這樣一句話做了總結。

“你現在是鯤，所以他們能夠捕魚，能夠中傷你。”

“如果你變成鵬了呢？”

“一鍋就裝不下了！”

辛夷一拍大腿。

不過，看著老大疑惑的眼神，辛夷還是緩緩改了口。

“我是說，那我就牛逼了。”

“他們就只能跟在你身後吃屁了。什麼趙雅紅，什麼天娛。什麼孫靈童。”

“有道理。那這個光榮而又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辛夷忽然拍著老大的肩膀。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當初那個老乞丐拍著周星馳的肩膀說，小子，我見你骨骼驚奇，拯救世界的重任就交給你了一樣。

但是老大顯然還沒傻到那個地步。

“先說做什麼？”

老大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

而是特別謹慎地先問了一句。

辛夷笑嘻嘻看著他。

“我們是兄弟不。兄弟就應該互相幫助。”

老大想了很久，眼見著辛夷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這才緩緩點頭。

“只要不是幫你去表白。”

這說的是大一的時候辛夷讓老大幫他送情書，結果那個女生誤以為是老大送的，還當場拒絕了老大的那個事情。

“不是不是。”

辛夷繼續盯著老大，一臉誠懇。

“就是借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