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箭,幾乎是人弓合一,十分自然。
那箭支便如閃電般從顧山和二名武士的身側穿過,篤的一聲,射在了楊威那二個褲管的當中。
就只差一點,就把楊威的子孫艮廢了,並因釘住了他的袍子,把他釘在了門板上。
這當然是故意的。
而第一次射箭,就能如此有自信,讓那邊陳佳琪都驚到了,本來,她還在使眼色,要張靜濤快和她一起逃跑,此刻拔出了雙劍,急急向張靜濤衝來。
她的雙劍,也如直刀,很利於劈砍,只是背面也有鋒刃,劍長華制一米,其中把手一尺25公分。
一紅一白的劍柄,分外好看。
劍名:干將。
而這邊的眾武士卻都是大驚,要知道,雖武戶家族都有規矩來分各種事端中的對錯和責任,但若這大少死了,天曉得家主楊廣會不會在暴怒之下,把所有人都處決掉。
所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止步了,急急朝著身後看去。
這一眼後,被箭擦過的三個人感受尤其深刻,額頭上都有汗珠滲了出來。
而楊威,怕是搞不好將來要人如其名了,只是威字恐怕要換成萎字了,這廝已然尿了一褲子。
這一箭,的確有運氣的成分在,但張靜濤對射箭的感覺,卻是不差的。
就在這些人被驚到的同時,他便又搭上了第二支箭。
並拉開了弓呵道:“方才一箭,是替平原君射的,須知,我已被平原君徵調,此刻君命在身,並未復原,豈能又聽從鐵木家調遣,若你們執意要違抗平原君的命令,那麼別怪我殺了楊威,替平原君懲戒逆徒!”
而這邊的動靜,在稍遠處,自然是有混混來看熱鬧的,甚至大媽大嬸,老遠便是一片議論紛紛。
楊威喘著氣,哪管張靜濤說什麼,尖叫起來:“殺了他,殺了他,以下犯上的賤奴!你們快殺了他!”
“好,楊威,去死!”張靜濤手中的弓就更滿了一些。
眼中也爆出了殺氣。
在矮林一戰後,無一人來問他那些青袍武士為何會死,讓張靜濤深深感受到了這戰國的命如草芥,既然被逼上死路,那就唯有一搏,這殺氣,便是實實在在的。
儘管若殺了楊威,也必然有天大的麻煩。
楊威終於清晰感受到了這一點,而他的身前,並沒有哪個武士替他遮擋,他們都看似沒注意到有這樣一個巨大的空隙,而只是又向張靜濤衝去了。
最快的一個武士,都快和擋在張靜濤身前五米的陳佳琪接戰了。
張靜濤手中的弓也眼看就要松弦,否則,他會來不及拔刀抵擋這些武士的圍攻。
唯一咬牙往楊威這邊趕的,卻是顧山,可顧山本來不敢太貼著楊威,以免被罵,此刻就離開楊威太遠了,足有十來步,艮本趕不及。
而若誰都趕不及的話,那麼張靜濤亦是陷入了死衚衕,只能射殺楊威,再與武士接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