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十幾人終究是把他們和大隊分割了開來。
因趙敏早改變了方向,直接往寒丹城方向跑了。
而敵人完全和張靜濤想的不同,雖也分出了二百騎左右去追趙敏,並且那隊厲害敵騎就在這二百人中,但看其不緊不慢的追擊速度,就知這只是在壓迫趙敏的隊伍,讓其無法再回身救援陳佳琪這幾個離隊者。
這種追擊,幾乎可以肯定會草草了事。
而儒門的其餘騎兵則全衝著這邊來了,無疑他們認準了這邊的才是燕後,否則追趕張靜濤幾人哪裡需要這麼多騎兵的。
“如今剛和夫人分開,不如幫夫人掩護一下!”陳佳琪輕呵了一聲。
幾人覺得亦是,只奮力奔逃,然而,那綁在了馬背上抱著馬頸的楊廣卻不行了。
張靜濤正在楊廣那馬的一邊,看到這個他眼中的惡霸仰頭掙扎道:“真兒,莫給為父的墓碑用鐵木二字,一定要用楊字!若得閒,可以去齊燕看看,便知,我楊廣,無愧於祖先!至於為父的屍體,便隨著這馬兒亂走好了,它會帶為父回寒丹,敵人最多來補上一擊,卻不會花費精力在我這屍體上,將來,將為父葬在離開天堂祖地不遠的楊城……真兒,一定要逃得性命……對外雖可隨意,但族內……一定要……一定要女真!”
說到此處,便身體往前一栽,死在了馬背上。
的確,敵人並不會為了一匹馬,哪怕分出一人來捕獲這匹馬,這是基本軍紀,除非敵人連這點都沒訓練過。
楊武媚含淚點頭,甩掉晶瑩的淚花,大叫一聲:“駕!”奮力驅馬。
沒有拖泥帶水,她知再拖泥帶水便會害死身邊人,若說身邊這些人願意為她回身,不管什麼原因,她心中又豈會不感動?
特別是陳佳琪,對她應該是無慾無求的。
而張靜濤,此刻還對楊廣死前的自傲卻是很不屑的,因他不知道楊廣做過些什麼,也不知道齊燕之地有什麼東西好看的。
馬隊便是狂奔,後面亦是狂追。
如此,馬力就顯現了出來,而運氣好的是,鐵木族的馬,和之前取自於鬼幣騎士團的馬,都是好馬。
而這些新聚合成的儒門敵騎,卻無疑是草草成軍,能弄來這些馬已經很好了,卻不太講究質量。
為此,只有那些首領的馬算是良馬,能跟上十幾人。
而張靜濤幾人,是在白廟賜的引領下,往馬山跑的,那山有一點礦脈,是屬於馬家的,他比較熟悉。
跑了一段後,陳佳琪亦是利用揚聲器叫道:“我不是燕後,你們怕是白追了。”
“何以見得?”對方回話。
陳佳琪一呆,這些人,一定只知道燕後喜歡穿武士服,或也知道一些容貌描述,卻並未真正見過燕後,而她,卻在被儒門追殺,又不能露臉來證明。
張靜濤知道如今,便不解釋,只得幫著掩飾說:“他們不認識燕後,也不認識你,分不清的,我們繼續跑!”
小隊便死命跑。
然而,計劃中的馬山這點距離艮本拉不開敵人。
於是,七彎八繞之下,沿著一些山路野地狂奔之後,張靜濤這支小隊居然一直跑到了仙台山,並在繞圈之下,距離也是猛增,足足跑了六十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