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息怒,實在是外人逼迫,不得已,在下才維護小姐的臉面。”張靜濤緩緩跪了下來。
儘管對於上位者來說,其實任何解釋都是頂撞。
若在現代社會中,解釋還不如直接認錯,哪怕冤屈就冤屈了,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除非引發的後果是要踢出公司之類,那才只能不顧後果來據理力爭一下,這就是下位者的無奈。
可這是戰國時代,任何事情都是不能輕易認錯的,因小錯在家主眼裡,或者是可以一下放大的,而後要了你的小命。
“還敢頂嘴?”果然,楊武惠亦是一樣,這小小的解釋,已然算是頂嘴了。
甚至,楊武惠還抄起了身邊檀木桌上一把長長的楠木戒尺,騰地站了起來,噔噔噔,殺氣騰騰向張靜濤走來。
張靜濤跪的位置在門口附近,離開楊武惠都有十來米,可是,那殺氣竟然到了能離體的境界,驚人的威壓老遠就鋪天蓋地壓了下來。
張靜濤只覺至高神的威壓似乎都不如這太夫人。
“太夫人別激動,您貴體要緊!”張靜濤想到只有忍受捱打,終究有點心驚肉跳,連忙勸慰。
“哼,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你這逆子!”楊武惠不為所動。
逆子?
張靜濤心中一動,忽而發現楊武惠雖嬌滴滴中透著凶氣,但卻已然承認他是楊武媚的夫君的,也就是已經把他看做是鐵木族的入子了。
為此才會稱逆子。
更好在的是,楊武惠還未完全走近,白素貞就上前勸住了。
“哎,姐姐莫氣壞了身體,為了這些不肖子,不值得。”白素貞一臉為家中矛盾而很緊張的樣子,拉住了楊武惠的手。
張靜濤眼光側側略掃去,由於楊武惠的絕色,白素貞這美婦美則美矣,但看上去居然也不比楊武惠年輕。
這一眼,只見這美婦衣襟帶有如雲如蛇的花紋,富貴又好看,讓人不覺想到吳越間傳出的一些青白蛇的神話故事,其容貌,大眼飛翹,嘴角輕浪,當真是煙視媚行。
只是素貞這個名兒其實十分普通,並不是說這美婦想跟著傳說用名。
“是啊,對於這些犯錯的小子,該記錯的記著,責罰的事讓臣下動手就是了,哪裡值得姐姐親自出手的?”馬彤兒也來勸了。
而會讓楊廣看上的麼,美麗和氣質自然都是不差的,這馬彤兒雖有點發福,但容貌婉柔端莊,大眼睫毛長長看似很溫柔,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溫柔富態。
“哎!這逆子!”楊武惠上下看張靜濤,終於放下了舉著戒尺的手,“你們莫要因為他進了我楊家的門,就護著他,否則早晚給我楊家帶來災禍。”
張靜濤終於怒了,冷笑道:“沒有小子進楊家,楊家就沒災禍了?小子知道姨娘是因死了夫君,兒女又要爭位,脾氣難免有些大,但先家主可不是因小子去向堂山莊的,沒有小子,家主照樣得死!”
而此話,雖直白,卻也換了稱呼。
至於不叫岳母,是因這年頭並無這個稱呼。
女真之下,皇姓中,皇后因文明起源於絲族,皇族本是絲族,為:娥娘,其餘分支主母為:姑娘,貴姓中,各支主母則為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