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中間朝南一些,放置著一個木架子,這木架子上插滿了美麗的各色翎羽,細細長長的隨風飄舞,亦綁著五彩斑斕的彩色絲綢飄帶,異常美麗。
架子前,則放置著祭壇。
一名容貌普通,身材矮胖,面板頗為黝黑的中年女子穿著絲綢的裙裝,戴著羽毛編成的帽子,手中拿著兩支長羽,如大鳥伸展著雙臂,表情莊重的一步步向著木架走去。
二人縱馬靠近了祭祀人群外圍,張靜濤下馬,拉了一名漢子好奇問:“這是祭祀什麼?”
“這是祭祀我習家家祖。”
那漢子剛回答畢,忽見一邊野地的遠處林子後,出現了大批的武士,鄉野間務農的女真農人都奔逃起來,一片混亂。
知道不妥,張靜濤連忙又問:“這是怎麼了?”
那漢子臉色難看回到:“這是春平君計程車兵,近日春平君欲在來村中施行聖法,在附近宣揚了多次,都遭到了我家主母習果拒絕,今日又來,恐怕來者不善,今日雖是祭祀我習家氏祖,亦是防備趙浪發難,為此,才把村兵聚集了起來,以防亂象。”
春平君竟敢如此妄為!
張靜濤大驚,但他驚的是春平君竟敢對女真村落下手,而非是此君怎麼在白石城事件後立即又妄動刀兵。
對白石城的問責不過是趙王想警告那些君侯的一個藉口罷了,王都之外,妄動刀兵的人其實多得是,只要速戰速決,不造成過於大的影響,趙王以往哪裡會管了?
門閥就是武林,就是江湖,每日有些磕磕碰碰打打殺殺的再尋常不過了。
“不怕女真皇庭責罰麼?”陳佳琪連忙問。
“姑娘,遠水救不了近火啊,皇庭讓百姓貴族自管的天道狀態,在如今門閥興起後,卻不好用啊,百姓貴族只能自保,而皇庭大軍卻離開太遠,若要責難趙國,還有李牧忠心為趙王抵禦懲戒,就如今日,我村只能聚五百人,其餘武士還要分在各個村堂。”漢子說。
張靜濤和陳佳琪無語,這的確是天道自然的管理方法容易被人有可趁之機的地方。
但更重要的仍非是管理方式的改變。
而是人們的思想的變得以邪為正。
在這樣的思維邏輯之下,人們什麼怪事都幹得出來,就如白冰冰那般,還會覺得自身是正氣凜然的。
又想到之後必然是一場鮮血淋漓的殺戮,那瞬間壓抑下的氣氛,如狂風驟雨降至,讓人心跳都加快了。
再仔細看去,只見對面領頭的權貴都騎著馬匹,其中一名少年穿的鏤空皮甲上鑲著一些亮銀甲片,看上去十分華貴亮眼,又一臉春風得意,正是趙浪,身後的兵丁,恐怕不下千人,總是這邊人馬的一倍。
都讓張靜濤發現,他若要開裝備店的話,或許賣這種華而不實的盔甲會很受有錢紈絝的歡迎。
他打算一回去,就和馬芳兒說。
除此,春平君的那些人馬的身後,還帶著二乘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