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到一個小山丘之上,夕陽之下,俯視著延綿不盡的山川河流,李秋水才說:“傳聞中大浪子的滋味果然不錯,和你一起時,竟連手碰手都有了美妙的感覺,偏周身都如此,卻能一直雲飄雨蕩,人家的心絃都要在長時間的美妙中繃斷了一般,真是精彩絕倫,怪不得能讓女人記得你,只是,張正,你可知道,你即將就要如那夕陽快消失一般,命不久矣?”
張靜濤知道來了,身為趙國前王后,見面就獻身,豈會有好事的?
就回道:“略有耳聞,但具體如何卻不知,還望夫人賜教。”
李秋水道:“前次樂盈醉酒,夢中叫你的名字,被趙王派去的丫環聽了,稟報了趙王,為此,趙王已然決定要問罪,只是,在趙敏出使前,不想影響趙敏出使的決心,才暫且壓住。”
張靜濤疑惑道:“怕影響我家公主出使的決心?難道我家公主還可以不去的麼?”
李秋水奇了:“趙敏沒和你說麼?她當然是可以不去的啊,她無非是為了她在王室中的威信,才決定要去試一試結盟。”
這是形勢所迫了,趙敏若想要權,這卻是必然的,她其實仍是不得不去。
張靜濤皺眉:“原來如此,只是,夫人又為何告訴我這些重要的情報?更願和小子云雨,真是讓小子受寵若驚。”
李秋水道:“無它,別看我似乎還高高在上,但實則和你張正並無分別,同為淪落人。”
張靜濤不通道:“夫人玩笑了,再如何,趙王都不會把你如何的,夫人最多就是不可能再坐上王后之位而已,因夫人可是有李牧將軍照應的。”
李秋水傷心欲滴說:“可未必的,李牧為顯得忠心,從不和我這個堂支夫人走近,而樂盈,卻把我當作眼中釘,既然已和我爭位,自然是要把我處之而後快的,近日我兒春平君又不省事,妄自動兵,激怒了趙王,聽聞,趙王亦是準備在趙敏出使後,問責我兒。”
“會麼?畢竟那是他兒子吧?”張靜濤有些不信。
李秋水焦急道:“信我,靜濤,你莫要被樂盈那小狐狸精迷惑了,她雖說頗為喜歡你,可才不會真為你做什麼的,她在意的只有她樂家,而趙王,才不會管浪兒是否是他的兒子,他只擔心李牧哪一日會作反,就怕枕邊有李牧的人,裡應外合,更怕兒子奪他的位置,當初趙王僅僅是為了讓李牧支援他上位,才選了我為夫人的,其實他一直很忌憚李牧。”
的確,樂盈才不會管他張正如何呢。
對此,張靜濤心中有數,終於也慌亂起來,道:“那我該怎麼辦?想來夫人既然來找我,必然是有所對策的吧?”
李秋水的浮媚美目中閃過一絲殺氣,道:“為今之計,只有刺殺了趙王!”
張靜濤身體一顫,驚道:“天!這太冒險了。”
李秋水說:“靜濤,你只是我看上的勇士之一,但所有人中,且的確最看好你,因你有一手很不錯的射術,我才選擇與你雲雨,以體現我願意與你聯手的誠意,但我並不是一定要靜濤去,只是,你覺得太冒險這說法我卻不敢苟同,因為對於你來說,若這個險都不敢冒的話,以後怕是都再無冒險的機會了。死人,是不會有冒險的機會的。”
“這……的確是……哼!趙王不仁,休怪我不義,只是……”張靜濤仍在猶豫。
“只是什麼?”李秋水連忙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