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只有玩過投鏢的才會知道,投石有多難。
那投鏢,對著那麼近的標靶,每支鏢幾乎分量和形制完全一樣,並且手只需要輕輕穩定出力,就可投擲,然而,就算如此,投標都極難投準,可想而知,若手臂要用出最大力量在長距離投石時,那準頭有多難把握。
可惜,張靜濤對石頭的準頭有所預料,在石頭投的時候,就趁著長弓,往左側快速一躍。
這一躍,對於石頭來說,躍向的是他扔石頭的右手的右側,也就是反關節方向。
於是張靜濤輕鬆就避開了石頭這快如閃電的一石頭。
因石頭若向右外側扔,因反關節的緣故,發力不夠,石頭都未必能扔那麼遠,若發力夠,就會扔得很直,打不到張靜濤避向的右側。
輕鬆避開這一石頭後,見石頭竟然抱著左手,轉身就逃了。
只是,跑了二步後,卻因手臂疼痛,步伐變形,滑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石頭的手臂上和身上就又多了不少擦傷,還大聲慘叫了起來:“我認輸了!住手!”
的確,認輸了,按理該停手。
可是,就算不用管他推楚女落水的事,也不管今日他若贏了自己,絕對會用石頭砸死自己的必然,更不用管這廝絕對害死了不少他的族人卻心安理得,只說,這石頭推阿咦落水的事,就絕對該死!
張靜濤深知除惡務盡的道理,才不管這廝求饒,在石頭又起身後,毫不猶豫,一箭射向了石頭的後背。
這一箭更是精準,正中後心。
石頭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一時卻未死,也不知是不是洪荒的野人生命力更強。
石頭終於眼中全是凶氣,轉身拿了石頭亂扔,還兇惡大叫道:“早知道,我該我用石頭砸死楚女!我該用石頭砸死阿咦!草袋族就歸我了,這些女人就都歸我了!”
張靜濤都未閃避,因石頭的投石沒有了準頭。
他只因石頭的狠話,非常開心。
因石頭若不說這些狠話,楚女等人或許心中總有一絲不信任和隔閡,此刻,這廝因不甘心,說出了這些,張靜濤才不管他兇惡的表情,大聲說:“謝謝你哈,你終於證明了我是清白的,否則,這事其實還是有點說不清楚的。”
石頭頓時眼睛翻白了,這次大概是氣的,他不甘心撥出一口大氣,碰的一聲倒地死了。
因他自己最後的蠢話,死不瞑目!
絲族的少女們便是一陣歡呼,無疑,她們贊同決鬥,完全是為了看看張靜濤的能力,她們心中早已有了判定,完全明白石頭作了很多惡事。
更別說,此刻石頭都承認了自身的惡行,她們自然更希望這石頭死掉。
只是,在石頭倒地的時候,半公里外的石山間,正好出現了一名身材彪悍的捲髮壯男,那男人腰下披著草裙,腰間掛著幾把石斧,眼神陰沉,頭上綁著一縷獸皮。
張靜濤在眼角看到了這身影,便抬頭看去,卻見這彪悍的男人陰沉看著這邊,手臂抬起,用手掌朝著張靜濤作了個斬擊的動作。
“戰斧!”那邊土豆一聲驚呼,卻引得戰斧看向了她,還舔了舔嘴唇,那嘴角間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似乎見到了什麼美味的獵物了一般。
“戰斧不是吃油族的大夫之一麼?怎麼把他貶出族了?”紫蘇也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