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指揮方式,亦讓李秋水的美目越來越亮,連連讚歎:“小正果然絕非僥倖能走至今日的。”“小正太有見識了。”“哎,這小帥哥為何就如此與眾不同呢。”
連趙浪都在看著自己孃親發花痴之下,很難受贊同道:“的確厲害,這樣的隊伍看起來很浪,實則那浪花的力量卻完全能推向一處。”
李秋水聽了,大為驚豔,又讚道:“吾兒這比喻真是精彩!”
趙浪頓時高興了,得意洋洋道:“正是張正給人的啟發。”
以至於李斯看張靜濤的神色都越來越複雜了。
“的確精彩絕倫!”李斯又看了會,不甘心卻只能讚道。
只有金光上人卻不服,還大聲道:“哼,諸位被張正的花哨迷惑了,其實他卻沒教授多少真正的兵法!至於行軍麼,實則只要令行禁止,隊伍亦不會有什麼問題,並且花費的心思亦不用太多,簡單又有效!”
李秋水聽了,立即作出了一幅沉吟的樣子,繼而點頭道:“上人這話說得倒也是不錯。”
說著偷偷給趙浪使了個眼色。
趙浪眼珠子咕嚕嚕一轉,立即跟著讚道:“不錯,不錯,很有道理,張正有點過於注重細節了。”
金光上人大為得意,立即認為他自己的見識才更高一籌。
李斯轉頭間莞爾一笑,知道李秋水和趙浪是欲讓金光上人心中淡化這練兵法,那麼金光上人若要練兵,亦就不會用這種法子了,只會去用他的所謂的很簡單的令行禁止法。
卻不知,這令行禁止有個極大的缺陷,那就是應變。
只知道令行禁止的軍隊,是沒有絲毫應變能力的,可戰場的局勢,往往是千變萬化的,甚至在沒有計謀之下,那戰場的區域性都是變化多端的。
這時候,一支死板的軍隊和一支連士兵都目標明確的軍隊之間的差異,就會變得極大極大。
往往是那死板的軍隊會輸得莫名其妙,明明看似戰力不差多少,傷亡卻會很懸殊,並且軍隊敗了之後,卻連主帥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如此行軍著,士兵們討論熱烈,都不覺勞累,個個自認為若再分到別的軍隊,都足以做一名班頭之類,便是全不在乎張靜濤仍在亂繞圈子,免得太快接近目的地。
直到黃昏,眾人見稍遠處有一片疏林,很似乎埋伏兵丁,才不敢向前,只帶著隊伍上了附近最高的一個山丘。
“這裡沒有水源,沒有多少障礙,雖丘上樹木不少,可以當作掩體,但被敵人一圍,連退路都沒有,若被敵人用火計,則更為可怕,實在不足以駐兵。”李斯聽了命令後,不由焦急道。
金光上人也道:“真是愚蠢,這就是你的兵法能力麼?”
連李秋水都不由道:“的確,靜濤,你是如何想的?”
張靜濤不慌不忙道:“此地佔據地利,我等又不打算和敵人打持久戰,這個山丘正好駐兵。”
趙浪那喜歡亂跳的眉毛實在跳不起來了,亦道:“即便如此,也不用如此暴露得醒目吧?怕敵人不能發現我們一樣,張正,你葫蘆裡到底埋了啥藥?”
張靜濤呵呵一笑道:“放心吧,我們都是騎兵,這個山丘足以我們以地形優勢衝破二倍於我的敵人的封鎖,至少還是能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