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如狂風般從他身邊捲過,但腳步一滑,這狂風竟然就改變了方向,回了身,這醉步果然實用又詭異。
如此回身後,張靜濤自然揮手就是一刀。
荊劍大驚,暴呵一聲,亦迅速揮劍,叮的一聲脆響,擋住了這一擊,繼而就見張靜濤跌跌撞撞圍著荊劍亂砍,看似醉態惹人,那刀勢卻極為瘋狂,叮叮噹噹的一連串攻擊。
而荊劍也的確厲害,那劍勢時而兇猛,時而陰毒,卻不落下風。
這一連串交手雙方都快若電閃,其餘人都看得眼花繚亂,卻並不急著動手,只看二人交戰。
只是怕此時動手,聶雙月立即插手,進而誤入到和聶雙月的戰鬥中去,得罪蓋聶。
這蓋聶之名,竟然威加魏境!
的確,這張靜濤的醉技一定是聶雙月教的吧?
這蓋聶的弟子的弟子,都已然讓人額頭冒汗,西門狐幾人雖準備了伏擊,自身武技也絕對不弱,但仍能感覺到張靜濤那醉技的難纏。
張靜濤則是從第一招趁荊劍大意,不給荊劍一絲喘息,又是一連串進攻。
直到一腳踢在荊劍的胸口,把荊劍踹飛了出去。
荊劍會飛出去,倒不是說張靜濤的一腳力量大到了能讓他飛,這亦是荊劍順勢化力所致,在半空中,荊劍臉色難看,咬牙一個旋身,滾落到了院子外面,猛然又彈身而起,才堪堪藉著主動閃避節省出來的一絲時間,堪堪架住了張靜濤追來的狂放一刀。
這一刀後,張靜濤終於後退,自身亦要緩一下。
荊劍更是如此,猛然狂退,但總算穩住了,才不由得意,哈哈一笑道:“都說張正實則狂過了蕭狂風,哈哈,的確夠勁!只是,那第一招叫什麼?怕不是醉刀吧?有負你酒劍仙子師傅的盛名。”
張靜濤哈哈一笑:“那一刀,叫作醉話,醉了的人麼,總愛說大話,這種大話簡直是不著邊際,連小孩子都騙不了,可是,你卻偏偏信了。”
一邊看著的聶雙月和趙靈兒,本對勢的感應沒那麼強烈,但見了張靜濤交手後,卻不同了,都是臉上有領悟的神色。
特別是聶雙月,更清楚了那勢的多變,事實上那招所謂的醉話,就是張靜濤昨天晚上使出的功夫,也是騙得她一上來就手忙腳亂的功夫。
“孃的,敢用刀勢來騙老子!再來!”荊劍才知上當,明白了張靜濤的那一刀本就意在那一轉之間的削手式,頓時氣壞了,臉色都有點發青,但此人的武技之強是毋庸置疑的,在魏國的年輕武士中,至少這將門之子的名聲都是位列前茅的。
當然,這亦有身世顯赫的緣故。
就如蓋聶,作為寒門劍客,他實際上從未真正顯赫過,這樣的人,還有很多,有實力,卻未必有出頭的機會。
荊劍一個呼吸後,便是主動進攻了,那長劍再刺來時,便如荊棘叢一般,那劍尖在張靜濤面前點出了數點荊刺,看似漫無目的,卻封死了張靜濤的所有退路,除非張靜濤能確定哪裡是虛哪裡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