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古怪的是,又有一些盜賊拖著一些箱子往陵墓方向去時,看唇動,大概是在說:“他孃的,輪不到老子玩女人,卻要送這些錢幣去墓地,真倒黴。”
居然不是說從墓地裡挖錢幣,而是要運錢幣去墓地,難道是為了祭鬼?
見了這情形,張靜濤只覺事情奇怪之外,眼眸中亦對這暴力的場景有了熊熊的怒火。
關糰子卻時而顫慄,時而臉色發狠,這種肆意的暴力對任何少年的刺激都是很大的。
再打量周圍,這小山一邊是十米不到一點的懸崖,另一邊在五十米開外的山腳下,土包斷開一塊,形成了一個斷口,斷口間有一個窖院。
這個窖院中房屋的屋頂失於修繕,屋頂長了不少茅草,斷口外的土堆又壘得如筆架,凹凸間也是茅草高立,就使得這個窖院很隱蔽。
從村子裡看過來,大約只會以為這是個廢置院子,但其實這院子一直是在使用,此刻,院子裡躲著三十來個年歲不大的女孩,只要有巡哨的賊人略微靠近一點,必然能發現這些女孩。
稍遠處,已然有盜賊走了過去,眼看著血腥的事情就要發生。
被這隊賊人侵害之類的惡行都只算是輕的。
女孩中,兩個以成年的少女長相頗為漂亮,一個黃衫,一個青衫。
黃衫的女孩抱著一個最小的女童,亦在安撫其餘的女孩子,院中地上都是編麻繩用的開槽牛骨和麻繩,還有很多簡易紡輪,看樣子本在院中幹活。
那些女孩都有十一二歲,還算懂事,只輕輕抽泣著,縮在了一堆,瑟瑟發抖。
青衫的在門縫張望,秀氣的臉蛋滿是仇恨和恐懼。
再看,院子的後門外就有條土山斷縫間的小道,通往山後,只是那扇後門卻壞了,還為了防止山野小獸從後門潛入院子,外面都封了一塊厚木板,用幾根粗木頂住了,因此這些女孩子走不脫。
“幸虧那個哨匪要偷偷喝酒,才沒急著去村子裡向盜匪頭目報信,這些女孩才能躲到現在,也幸虧我們趕到啊,否則若是再等會,必然就晚了。”關糰子很自得說。
其餘人都是點頭,然而這六人中,是否都為這些女孩著想,卻該打個問號。
但關香香倒是有了滿腔正氣,語調發抖道:“竟然有這麼大膽的盜墓賊,糰子,張正,你們二人快去弄開門,必然比那幾個漫不經心的盜賊快。”
“去二人做什麼?關糰子一個人就夠了。”張靜濤道。
關香香不滿道:“沒料到你也會粗心,去二人是為了觀察盜賊進院子的速度,另一個人可以觀察門戶外。”
關糰子道:“我看他並非不知道這一點,而是又膽小、又想偷懶!”
關香香拍了關糰子腦門子一下,道:“別胡說,張正從來不膽小我是很清楚的!”
“好吧他不膽小,就是有時候也有點笨。”關糰子一臉無奈。
“好吧,我有點笨,一時沒想到。”張靜濤也一臉無奈,他並非不知道這一點,而是對三鬼有些不放心,想呆在關香香身邊,可此話不能說破。
“你們快去!”關香香又催促。
“對對對,不要墨跡!”關糰子起身。
張靜濤只能提醒了一句道:“好吧,小山上蹲哨的盜賊失蹤後,村中的賊頭很可能隨時派人上坡來檢視,要注意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