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打包收徒
張磊聽張鎮勸他,又聽到孫老漢說了這麼一句話,也不著急出門去找師父解釋了。便上前詢問孫老漢事情的原委。
張磊看著迴歸平靜狀態的孫老漢,就試探的問:“孫爺爺,剛才我是不是傷到您了?您不礙事吧!……我師父和您說什麼了呢?”
孫老漢坐在凳子上拍打沾在身上的土,聽了張磊的話,就漫不經心的說:“憑你?暫時還傷不了我,不過你的師父倒是個好人。”
“我師父確實是個好人,那我師父和你說什麼了?”張磊迫不及待的問。
孫老漢看了看站在張磊身後的張鎮,冷笑一聲。便吐出一句:“你問問你的好哥們兒啊,他不是什麼都知道?”
張磊回頭看了一眼張鎮,只見張鎮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張鎮自然明白孫老漢說的是什麼意思,今天這些事情完全是因為他對張凌峰胡編亂造的那些話引起的。現在孫老漢要秋後算賬了,他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孫老漢。
張磊還是不解,於是又問孫老漢:“孫爺爺,我師父到底和你說什麼了?”
孫老漢看著紅著臉的張鎮和一臉焦急的張磊,也不繞彎子了。便說:“你師父已經將你轉讓給我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但是,你不要以為這是一件好事,要當我孫老三的徒弟,怎麼也得有點本事。”
張磊聽著孫老漢的話,心裡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情緒。一方面他是欽佩孫老漢的功夫的,一方面他又很難割捨他與張凌峰的師徒情誼。左右都是個難題。
孫老漢繼續說著話:“雖然我答應了你師父,要收你做我的徒弟。但是我孫老三有個習慣,任何事情總是要成雙的。現在,你再去找一個和你一樣本事或者比你本事高的人來,你們兩個一起拜我為師。這才算罷!”
張鎮看著孫老漢,知道孫老漢想要讓自己也拜他為師。他之前對孫老漢還有好感,但經過早上孫老漢的那一番揭秘。他只覺得這個孫老漢為人太過陰險。滿腦子都是家族使命,完全就是一個不顧及別人死活的惡魔。想讓我拜他為師,做夢吧!
張磊聽完孫老漢的話,一時也很為難。張凌峰臨走時候說了那樣絕情的話,現在看來目的就是要讓他好好跟孫老漢學功夫的。但孫老漢又說出這樣的難題。明顯就是要拉著張鎮一起拜師的。
想起楚事情真相的張磊,倒也不猶豫了。他走到張鎮的身邊,悄悄說:“鎮鎮,咱就一起拜孫爺爺為師吧。他功夫那麼高,就咱這塬頭十八莊還有比他功夫高的嗎?”
張鎮聽完,一臉不屑的表情。大聲說道:“比他功夫高的?有啊!這個世界上我就不信沒有比他更厲害的人了?我看昨晚那個黑衣人就比他厲害,還比他年輕呢。要是拜師,我就找那樣的人去拜師!”
張鎮也不看孫老漢,大聲說完了這番自以為很了不起的話。
但只顧著說話的張鎮完全沒有看孫老漢此時的表情。
站在臺階上的孫老漢,聽了張鎮的話,臉色氣的發青,身體在微微顫抖。
張鎮的話音剛落,只見孫老漢從臺階上衝將下來,迎著張鎮就撲了上來。這架勢和剛才比武時候完全兩種模式。
剛剛說話的張鎮萬萬沒有想到,孫老漢會有這樣過激的反應。他說完話,剛感覺到有人撲來,臉上已經狠狠捱了兩個耳光。這耳光抽的乾脆,迅速!發出了很大的聲音,比昨晚打李根的要重上好幾倍。
張鎮的臉上瞬間白了一片,然後由白變紅,繼而轉成青紫色。左右臉頰上留下了四條明顯的指痕。
被打的張鎮有點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說什麼了。張磊也被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講。
孫老漢怒目圓睜,發出一聲像是從肚子裡發出的聲音。沉穩卻凌厲的說:“我不要你再提那個人,現在不許提,以後也不許提。你要是再提,我就廢了你!”
這哥倆被孫老漢嚇得夠嗆。腦袋裡都不知道該怎麼思考。眼前的孫老漢現在看來,這完全是個神經病,嚴重的人格分裂。一會兒慈祥,一會兒嚴厲。
張鎮看著孫老漢的樣子,把喉嚨裡想要說出來的“憑什麼打我?”幾個字竟然生生吞進了肚子。然後一言不發,就等著孫老漢說接下來的話。
孫老漢轉身,一步一頓的走到臺階上。然後盯著站在院子裡的兩人說:“跪下磕頭,磕完頭我就是你們的師父了!”
張鎮和張磊平日也算是孩子王,在自己的小團體裡也是說一不二的領軍人物。約架,堵道什麼的,從來都是佔便宜,今天遇到這麼個事情,心裡極其憤怒的。他們想要反抗,但眼前的孫老漢,身上似乎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力量,這使他們變得懦弱的,不敢反抗,不敢反駁,就連呼吸也變得謹慎起來。
張磊本來就是有拜師的想法的,現在孫老漢這麼一說,他自然不反對。“啪”的一下就跪在地上,然後又拉了一把站著的張鎮。
張鎮被孫老漢打的還有一點懵,被張磊這麼一拉,也不自覺的跪下。然後跟著張磊一起磕了三個頭。
孫老漢看著磕完頭的兩個人,他臉色似乎有所好轉,然後說:“起來吧,今天先回家去,好好休息。以後每天十點再來找我,不要來我家,直接去你們夏天玩水的那個壩子邊上等我。”
孫老漢也不管張鎮和張磊的反應,說完一手提起凳子就進了屋。
張磊見孫老漢進屋,拉起還在恍惚中的張鎮下來山。
張鎮雖然被打的有些發矇,但是他剛才做了什麼他還是知道。捱了打的張鎮,也不想和張磊討論什麼。內心陷入了從未有過的糾結之中,他只覺得剛才的懦弱,是這麼些年來遇到最大的威脅了。這種威脅不單單是實力上的懸殊,更多的是心理。他只覺自己的心理太脆弱了。在孫老漢強大的氣場之下,自己就像平日是為非作歹的老鼠,一見到貓就束手就擒,一動不動了。。
張磊倒沒有張鎮那般多慮。他本來對孫老漢的功夫十分佩服,拜師學藝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讓他糾結的,只是張凌峰對他的態度罷了。不過這個事情好辦,既然張凌峰臨走時不由分說的扔下那麼一句話,這自然是可以和師父問清楚的。只要待會兒下山了,去問問清楚自然沒有什麼大的麻煩。
兩人心裡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一路無言。到了打麥場上兩人才分了手,張鎮直接回家,張磊去張凌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