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她推開門,看著衣不蔽體、滿身是血的王雪梅躺在地上,她那被鮮血模糊了只有一片死寂的雙眼當看到她時,瞬間瞪圓。
即使嘴巴被塞上了布條,聽著她‘唔!跑!’單調的音節,依然能從她的眼神裡看出,她這是在力竭聲嘶的吶喊道:快跑!
記憶中某些被珍藏的片段浮現了起來,起碼眼前這個女人在看到她被人欺負了還是會找對方的家長理論,雖然過後依然對她愛理不理。
西諾實在是無法體會這對母女的彆扭相處,當然現在也不是去解剖這些情感的時候。
只見那個身材比白斬雞好點,全身只剩下一條四角褲的兇徒,猙獰的看著西諾,快速逼近。
這人有點眼熟,好像是最近命案裡的第一起兇案的死者的丈夫。
為何她會知道?
皆因這人就住她們樓下。
也難怪他敢光天白日的行兇作案,畢竟大家左鄰右里都在打麻將,誰能關注到這裡有慘案呢!
王雪梅掙扎看著像被嚇傻了的女兒,只會呆呆站著的女兒,眼淚從眼眶裡流出,當兇徒舉起刀的時候。
她絕望的閉上了雙眼,耳朵傳來了‘嘭’一聲,身邊彷彿有重物落地,只是預想中的慘叫好像變了聲音。
巍巍顫顫的張開了雙眼,只見前面如同神經病一邊問她是不是要去偷漢子,一邊拿刀割自己的男人,就這樣如破布般躺在了距離自己的一米開外。
意識潰散前,視線轉回到女兒處,發現開啟的大門口處站著兩個警察,她終於能安心的合上眼睛。
眼見她閉上了雙眼,西諾也顧不上身後的孟霆安和方之恆了,快步衝向她身邊,抱著她假裝埋頭哭泣。
實際卻是在用治療術挽救她的生機,雖說沒被刺到大動脈,可從她身上的傷口和屋子裡的血跡看來,她也撐不了多久了。
不過幸好她今天翹課了,不然一落地就面臨著任務失敗了。
孟霆安走到兇徒身邊,探測到他只是昏迷了,就先拷上了手銬,然後吩咐道:“之恆把他拖走,還有把車開到樓下來,喊救護車可能來不及了。”
作為有經驗的刑警,一看屋子的出血量,就知道王雪梅的情況危急了。
前面沒個正形的方之恆這會也不皮了,只見他神情嚴峻的拿起一張床單給那人裹上後,就這樣的拖著走了。
於是,他嘗試著用溫和的聲音說道:“小妹妹,你先讓讓!叔叔現在就帶你媽媽去醫院,早一秒到醫院,她就多一分生存的機會。”
西諾就著他的話鬆開了王雪梅,反正經她的治療術後,王雪梅肯定死不了。
其實醫院她真的不想去,明日就末世了,醫院人流還密集。
可眼前的人卻是孟霆安,她又不能一下子捶死他了事。
不過醫院也不是沒有可去之處的,小唐縣沒有能做手術的大醫院只有小的社群醫院,所以他們應該是要去隔離的P市的醫學院。
記憶中那裡附近好像有一個糧油批發市場,而且非常時期藥物也是緊俏的物質。
剛剛她其實是想一腳踹死那人的,若不是大貓給她說孟霆安來了,他現在絕不會是昏迷這麼簡單的。
不過,這種敗類她只會讓她多活一會。
而且她剛好也可以趁這個機會,給孟霆安透露明日的事,這就完美的解決了她力大的緣故,還可以利用他躺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