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目前的問題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對方挑釁在先。”鄭經理指了指在場的人，“就算有人證，又有什麼用？網友不會信啊，關小姐你又是新人，沒有專業運作團隊，連個粉絲都沒有。這一仗要怎麼打？電影才剛剛開拍就出這樣的事，這是口碑和名譽的雙重損失……”

“那鄭經理的建議是什麼？”柳慕莞不想聽他說這些大道理了。

道理大家都懂，真相大家也都猜得到。

蕭漫“去世”近二十年，粉絲以年紀偏大和理性居多，按道理不會無緣無故幹出這種毫無理智的事。

而關小姐奪得紅綾綢的女主演資格，無疑是“搶了”某些人到嘴的鴨子。

所以，這是一場有備而來的詆譭……

旨在要把關關這位新人，扼殺在搖籃裡。

有關她打蕭漫粉絲的熱搜，下午還是排名第三，到晚上已經到了第二。

熱搜第一，依然是守護世界上最好的琮蘇，不過內容由早上的“福利”。變成了簡琮蘇的粉絲聯名拒絕琮蘇和關姓女星搭檔紅綾綢。

嚴大師的黃道吉時，算的也還算準。

這才第一天，就包攬了熱搜前三甲，黑紅也算紅嘛……

“我們團隊的建議是，關小姐連夜發表道歉宣告，先給一個態度，安撫一下蕭漫的粉絲和路人。”鄭經理擺出很專業的樣子，誠心誠意地建議道。

“現在才道歉，會不會太遲了？”柳慕莞差點笑了。

鄭經理大約沒聽出她話裡的嘲諷，反而認真地回答，“是有點遲，不過有態度總是比沒有好的。”

“不，鄭經理沒懂我的意思，”柳慕莞與其說是含著淡淡的笑，不如說是帶著明晃晃的鄙夷，“我的意思是，你們的公關，很辣雞。”

譁——

現場沒有水，卻明顯聽到潮水褪去的聲音。

鄭經理的臉色，有點綠。

“關小姐，你是什麼意思？”

“字面的意思，”柳慕莞微微揚起下巴，目光中帶著掩不去的俾睨，“有人要搞我，我服軟道歉也好，正面剛也好，就能死得好看一點了？不，我都會，死得很難看。”

“剛剛也說了，關小姐你沒有團隊沒有粉絲，無法運作，我們還有什麼辦法？”鄭經理的語氣激烈起來。

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也敢來質疑他們成熟團隊的操作嗎？

然而柳慕莞絲毫不為他的態度所觸怒，只雲淡風輕地吐出一句話，“所以說，你們辣雞啊。”

現場眾人：“……”

“我要是有團隊有粉絲有運作，還要你來幹什麼？”柳慕莞言笑晏晏，若不是說出的話太刺，倒是十分養眼，“道歉誰不會，發微博誰不會，我需要你來指導我怎麼用鍵盤輸入法嗎？”

“噗——”

一聲不合時宜的嗤笑在現場響起來。

眾人的眼神，不由得同時掃向了會議室的角樓。

剛剛笑出聲的劉莘雁頓時捂著嘴，滿臉尷尬。。

“我、我的意思是……那位嚴大師，不是很靠譜……算的什麼黃道吉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