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莞幾乎失笑。
“好。”
這裡眾目睽睽,暗騎也在暗中保護,她不信鄭碧珍能玩出什麼花兒來。
上了車,鄭碧珍淺淺一笑,遞上來一杯咖啡,“關小姐,請用。”
柳慕莞沒有接,“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鄭碧珍臉色一滯,迅速把不悅藏了起來,重新露出笑容,“關小姐,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和我計較。”
柳慕莞淡淡笑著,並不回應。
鄭碧珍端著手裡的咖啡,垂著眼,“予墨他現在迷上了你,很寵愛你。對於未婚妻來說,我情感上無法接受,但理智上必須接受。畢竟,以他的身份而言,這輩子都不可能只有我一個女人。你大概不知道,我們從小就有婚約,予墨雖然長情,但男人未免都愛嚐鮮……”
“然後?”柳慕莞挑了挑眉。
鄭碧珍抬起眼,依然含著笑,“我的意思是,關小姐今天受寵,但明天說不定是王小姐張小姐受寵,希望你到時候能像我一樣,有顆平常之心。我身為正牌都能受得下這份氣,也希望你屆時能有這份度量。”
“如果你找我上來,就為了說這些,那麼告辭。”
挑撥離間?
什麼幼稚玩意兒?
不管鄭碧珍這是挑釁還是警告,或者是炫耀,她都沒空聽她廢話。
盛予墨要是能去寵王小姐張小姐,還用等得到現在?
鄭碧珍腦子裡到底是裝了四大洋哪個洋裡的水?
“等等!”見柳慕莞一言不合就要走,鄭碧珍終於變了臉,叫住了她。
可是等柳慕莞一回頭,她又重新帶上了笑。
“關小姐,我知道今天是你哥哥案件的開庭之日,所以備上一份禮物送給你。”
她說著,就遞上來一隻盤。
“這裡面,有心理醫生受簡家指使,汙衊簡琮蘇嗑藥的證據,相信也是你需要的。”
她一臉真誠,“希望我們能化干戈為玉帛,以後以姐妹相稱,一起照顧予墨,做他身後的女人。”
柳慕莞幾乎以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鄭碧珍:“你是白旖麗的私生女嗎?”
“什麼?”鄭碧珍這一次是真正變了臉,“關小姐,你什麼意思?”
私生女三個字,刺痛了鄭碧珍耳朵神經。
小時候沒被鄭家認回去之前,許多人暗地裡就是這樣罵她的。
“字面上的意思。”柳慕莞接過鄭碧珍的隨身碟,在手心一折。
咔的一聲,盤斷成了兩截。
她把盤隨意一扔,聲音裡帶著氣死人的妖嬈。
“既然鄭小姐知道我現在受寵,那也應該知道,我什麼證據拿不到?我一句話也不用說,予墨哥哥也會把事情都替我辦好。將來王小姐張小姐會不會享受這份寵,我不知道,但我一定知道,鄭小姐,永遠也享受不到!”
說完,下車,摔門。
幾乎可以猜到鄭碧珍氣得鐵青的臉。
爽!
她最喜歡在小三面前秀恩愛,尤其是這種自我幻想成正宮,卻連小三都當不上的low貨。
簡琮蘇的案件受到了各方關注。
柳慕莞今日是以主告方代表之一的身份旁聽,她身著一件黑色的修身連體褲,腰上那條暗蟒色的皮帶泛著低調的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