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果然在嫂子這裡。”
寧司昭慣會花言巧語,此時張嘴便來:
“弟從西北迴來,給兄嫂帶了些禮物早聽聞兄嫂恩愛,時刻黏在一塊。弟便想著,兄長公務繁忙,在家時間不定,與其去松濤苑撲空,不如來嫂子這兒守株待兔。果然這就逮到了。”
沈月柔輕輕推了一下寧司寒:
“世子爺,他說你是兔兒!”
寧司寒向來沒有嫡庶階級思想,對弟弟妹妹不苛刻,並不在意這些調侃。
他開懷笑道:
“司昭去了西北一年,這張嘴長進不少。”
聽到西北二字,寧司昭眼中乍現暗色,但很快又嘴上抹油:
“哪裡及得兄長,去都中營不過三年,已經升任騎都尉,舉京皆贊。弟弟還沒當面恭喜你呢。”
三人寒暄了一會兒。
沈月柔突然用帕子捂嘴:
“爺,說起來有件趣事。”
“什麼趣事?”寧司寒問。
沈月柔看了看寧司寒,又看了看寧司昭。
“今早我到松濤苑,為世子爺打理院子,恰巧二爺來了,瞧見五兒,你猜他怎麼說?”
寧司寒舉著的手頓住,不由自主放下酒杯。
“說什麼?”
寧司昭趕緊賠罪:
“嫂子,莫打趣我了!我就是久未歸家,不認識人,渾說亂說了。兄長和嫂子莫怪。”
寧司寒心頭一沉:
“究竟說什麼?”
沈月柔噗嗤一笑:
“二爺以為五兒是爺的人,畢恭畢敬地喊嫂嫂呢。”
寧司昭順著話頭,也笑:
“說起來怪尷尬,我是見那丫鬟容顏出挑,進退有度,以為是兄長的枕邊人,不敢造次。”
沈月柔哎了一聲:
“說來妾身也想知道呢,爺,到底對五兒這丫頭有沒有心?若有心,不如給她開了臉,做個通房,也免得別人心裡嘀咕。”
她雖然嘴裡說著這樣的話,但,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個意思。
傷心、憤怒、失落,都在臉上寫得明明白白。
或許再多說一句,淚水就會流下來。
寧司寒太懂她了。
“我的心你還不知道嗎?”他打了個哈哈:“府裡還有人敢背地裡議論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