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柔不情不願地跟寧夫人提了這件事。
寧夫人詫異:
“你說你要放個人在寒兒身邊服侍?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
“母親這是何意。”
沈月柔很不高興,覺得寧夫人裝模作樣。
“不是母親耳提面命,讓兒媳給世子爺添個人嗎?我豈是那等霸道妒婦,其實早已備好了人選,就是這個五兒。”
“你這麼賢惠?”寧夫人還是不大信。
沈月柔氣得臉青:
“母親未免有些侮辱人了!”
“揚州的船要回來了,近來世子爺要忙營中的事,又要忙買賣的事,吃也吃不好睡也睡得少。兒媳見他都瘦了,著實心疼,所以才想著,派個丫鬟跟在他身邊,好歹照顧他吃穿。”
這話說到寧夫人心坎上了。
寧司寒作為世子,是未來的寧國公,早早就接管了一些家中的買賣,以作歷練。
揚州的香料生意,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項。
寧家祖上從揚州發家,雖然後來走的是武將之路,特別到了寧國公這一代,征戰沙場,打下國公府的政治家業。
但對於寧家來說,香料生意是根。
寧氏香料不但出名,還很得當今聖上看重,每年的香貢裡頭,總有一份出自寧國府。
也就是說,這不僅是買賣,還是臉面。
因著這重要性,寧司寒對待揚州回來的船,是慎之又慎,忙得腳不點地。
寧夫人看他那沒空收拾自己的邋遢樣子,也是心疼。
“好吧,你也算是有心了。”
寧夫人擺手說。
難得沈月柔鬆了嘴,乾點大戶人家主母該乾的事,寧夫人也不想跟她吵架。
“叫那孩子來瞧瞧吧。”
林嫵便被叫進了寧夫人的天香居。
“奴婢拜見夫人、世子妃。”她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叫來這裡。
作為一個養狗的小丫鬟,她能見到國公夫人的機會是少之又少。
而今寧夫人竟然派人傳她到自己的院子去,實在令人費解。
可是當看到沈月柔一臉不忿地坐在寧夫人下首,她又似乎知道了什麼。
“抬起頭來我看看。”寧夫人說。
林嫵抬起頭,與寧夫人對視。
後者眼中的審視與探究,讓她有了一個猜想。
莫非……
“模樣倒是齊整,只是,為何如此眼熟?”寧夫人嘀咕。
立在一旁的周大娘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