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嫵發現,沈月柔最近對她的態度很奇怪。
先是常常隔空給她打賞,送些衣服、首飾什麼的。
接著又讓小廚房給她加菜,湯和點心不斷。
起初她是不敢吃的。
可次數多了,她就悄著給寧司寒吃了一些。
也沒死。
她便嘀咕,這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更誇張的是,有一天晚上,寧司寒從瑤光院回來,臉色十分精彩。
“嫵兒,柔娘說明日是十五,她想在瑤光院給你置一桌席面,請你和我都去同樂。”
天哪,沈月柔要給她過壽?
林嫵忍不住抬頭,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寧司寒見她不言語,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
“嫵兒,你心中,可還是怪柔娘?”
“其實,柔娘已經改了許多,你見到她便知。”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既然她有心與你好好相處,你也別太計較……”
男人啊!
林嫵在心中翻白眼。
但她不能直接駁了寧司寒的話,因為從他的言語中,她已經能夠感受到,他希望的是兩個女人和解。
換句話說,他想看到的是,林嫵的諒解。
這個時候,不論以前沈月柔做得多過分,林嫵受了多大的委屈。
只要林嫵不原諒,在寧司寒的眼裡,就是她不懂事。
“可是,明日奴婢與鳴翠約好了,要一塊休假出去玩兒呢。”林嫵泰然自若道。
沒有一點不想應邀的樣子,反而流露出些許惋惜。
寧司寒正在解衣帶的手,猛地頓住:
“你跟鳴翠去玩?”
“……也好,你是應該多出去走走。”
他突然記起,自己也和林嫵去玩過。
他們喝了茶,逛了街,買了衣衫。
明明是不久前的事,回想起來,竟然好像上輩子似的。
“嗯,明晚我便宿在大美麗,不回來了。”林嫵說。
大美麗是之前她和銀掌櫃提過的餘廢料鋪子,後來寧司寒隨手給了她。
“我會跟柔娘說的,等你休完假回來,再議宴請之事吧。”寧司寒有些落寞地說。
他的心情很複雜,但還是打發時傑去支一些碎銀,拿給林嫵。
“不夠的話,直接記我的賬。”
林嫵笑吟吟地應了。
脫了衣衫又收拾好床鋪,兩人睡下。
如今他們的相處模式,有點像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