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濟心領神會:
“姑娘這是腦部受損,神經失調了,手臂無力,需要慢慢調理。長則兩三年,短則一年,都不能負重勞累,只能做些端茶倒水、收拾床鋪、穿衣束髮的活。”
“很好。”林嫵滿意了。
“那你等會兒,就這樣跟姜侍衛說吧。”
姜衛收到徐濟的回話時,剛好在寧國公房外值守。
聽完診斷,他若有所思。
房中突然傳來低喚:
“姜衛。”
姜衛趕緊入內,單膝下跪:
“國公爺,有何吩咐?”
寧國公正在案前,凝神聚氣執筆揮毫,連頭也不抬。
“方才我見人影離去,似是府醫?”
姜衛畢恭畢敬:
“是的,五兒姑娘醒了,府醫前來複診。”
“唔。”
寧國公沒再說話。
姜衛默默等了一會兒,正要告退。
一隻紫狼毫突然箭一般飛出窗外,將廊上一盆綠玉垂簾花心穿透,深深沒入一旁的假山石中。
“無精打采,有礙觀瞻。”寧國公道。
淡淡的語氣裡,聽不出一點情緒。
姜衛心中一凜。
“屬下明白,屬下告退!”
林嫵又在丫鬟房裡養了幾天,把府醫的藥都吃完了,終於等到調崗的訊息。
旺兒可憐兮兮地給她遞上一杯茶:
“五兒,你就好咯,為主子護駕有功,這就升成二等丫鬟,到國公爺房外伺候了。”
他又羨慕又諂媚:
“以後得了勢,可不要忘記水房的滴水之交啊。”
林嫵接過茶,淺淺地笑:
“我也只是去給國公爺打理花兒罷了,都是奴才,誰比誰高貴呢,自然忘不了咱們旺兒哥。”
旺兒心滿意足地走了。
林嫵喝著茶,在心中冷哼。
這老男人,還真不好撩。
果然是冷酷無情。
整一條大火龍,才在他心裡留下一點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