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嫵正端著一盆水,手執水瓢,站在寧國公背後。
她剛要再舀起一瓢水,突然被捏住手腕強勢一拽,摔到一具滾燙的肉身上。
另一隻大手也撫上她的下巴,狠狠攥住:
“誰許你自作主張!”
話語蘊含著懾人的憤怒,冷厲透骨。
林嫵粉唇輕顫,眼底浮起一層霧氣。
“國公爺恕罪……”
“送水小廝腹痛,奴婢代他加水,竟不知是爺特特要的冷水。”
“啊。”
她短促又嬌媚地痛哼了一聲,手微微抽動。
水盆咣噹掉在地上,溼身淋漓。
寧國公眸色深深:
“放肆!”
林嫵低下頭,囁嚅道:
“上回爆炸,奴婢的手留下舊疾,抬不得重物,故摔了水盆……請國公爺恕罪。”
手腕上的勁道,一下子鬆了。
林嫵趕緊行了個禮,然後蹲下身來,老老實實地開始收拾地上的水漬。
不是她勤懇,而是這個姿勢,能最突出她的優勢。
在昏暗搖曳的燈光下,她洶湧的波濤和纖細的腰身,越發地朦朧誘人。
空氣又灼熱起來。
寧國公揹著燈火,稜角分明的面孔隱匿在陰影中,越發沉鬱。
但見,粗大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林嫵擦好地,怯生生地站起來,似是因為害怕,將水盆和帕子緊緊抱在懷裡。
這就很自然而然地,將胸部往上擠。
波瀾壯闊。
她斂眉盯著腳尖,細聲細氣道:
“國公爺……奴婢有一個降火的土方,若主子不嫌棄,可一試。”
寧國公沒說話,下頜緊緊繃著,仍舊是冰冷得嚇人。
過了不知多久,林嫵的脖子和腿都酸了。
她忍無可忍,扭了扭腰。
一道銳利的視線立馬掃了過來。
林嫵眼角擠出一顆淚珠,半掉不掉,委屈道:
“傷過之後,奴婢的腿腳也還疼著。”
寧國公終於冷哼了一聲。
“這也疼那也疼,還敢來房裡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