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嫵不喊的話,這事興許還可掩蓋。
但她這麼一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這表小姐,被賊和尚糟蹋了!
大家看著柳芙兒的表情,瞬間曖昧複雜起來,尤其是寧夫人似笑非笑,扎得柳芙兒發疼。
“怎麼回事……”柳芙兒慌了。
憐玉覷著寧夫人的臉色,弱弱地走上前,痛哭流涕地,將外頭髮生的事,盡數道出。
柳芙兒猶如五雷轟頂。
難怪,難怪她感覺身子那麼疼。
尤其是見不得人處……
她本就被弄得身子很虛軟,此刻被這一噩耗衝擊,人便崩潰了。
“不!”
她淒厲地一聲呼喊,徹底暈過去。
憐玉趕緊撲上去扶住她,連連呼喊。
寧夫人在一旁,心中暢快:
哼,暈倒倒是便宜她了。
真應該讓她清醒著,受這眾人的眼刀才是。
正亂哄哄之際,寧司寒的聲音突然不合時宜地響起:
“這天弘和尚既是個淫棍騙子,那他的話,便不足以信吧?”
他想著,林嫵可以趁機脫身。
但寧夫人打的,卻是一石二鳥的主意。
“他的話不足信,但搜出來的小人,可是鐵證。”
寧夫人哂笑:
“林嫵房中搜出這等東西,不治她的罪,豈不是縱了這股風氣?以後還如何管束府中下人?”
寧司寒急切:
“這必定是那大和尚栽贓,只要審問他……”
然而,人群突然爆發一陣騷動。
寧國公的小廝喊道:
“不好了!天弘跑了!”
寧司寒心中一凜,趕緊抽身出房,追上去。
可惜為之晚矣。
這次寧國公出來禮佛,所帶僕從不過是普通家丁。
圍住禪房、看管十數個和尚,已是吃力。
這天弘和尚,居然還暗藏身手,瞅了個寧司寒沒留心的空,用爐子燒斷繩結,踹倒一名家丁,逃跑了。
寧司寒追了一追,沒追上。
因擔心寺中的寧夫人,又只得抽身回來。
“審,剩下的和尚,都給我好好審!”他滿面戾氣。
寧夫人見他失態,頗為不悅。
“寒兒,這是開封府的事,咱們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