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嫵一聽就發愁了。
這哪成啊。
她跟靖王的交情,不說很深,根本就是沒有。
那一日兩人雖然達成一致,但靖王也就隨口那麼一說,豈會放在心上。
進了望仙樓後,他也是把她晾在一旁,自己同人歡飲去了。
她白當了一日看門的。
當然,話不能這麼跟蘭陵侯說。
“侯爺……我與靖王才接觸不久,就問他要如此貴重之物,不會惹他懷疑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蘭陵侯冷笑。
兩根修長的手指,比那白玉扇柄還白還瑩潤。
懶洋洋地,將扇子轉來轉去。
“不能問他要,你就不會,讓他主動送你?”
他嘴角要笑不笑,睨了林嫵一眼。
“你上次,不是勾著他密會了一日嗎?”
“你們都在秋水間做了什麼,還不足以讓他神魂顛倒?”
林嫵不說話了,臉上飛起兩朵紅雲。
不是羞的,是緊張的。
他們啥也沒做,該怎麼回?
然而,蘭陵侯見她久久不回話,神態可疑,就會錯意了。
“什麼?你們真的做了什麼?”
他啪嚓捏斷了扇骨:
“這才第一次!你們就!”
林嫵簡直服了他這喜怒無常的性子,真是說怒便怒,毫無理由。
“侯爺,你到底在說什麼?”她蹙眉。
為表示自己的不快,她還特地走近兩步,愈發逼近蘭陵侯:
“我與靖王還未熟悉,不過是聊些閒話,品一品茶罷了。”
“侯爺。”
她微微傾身,與他對視:
“你說,我們還能做什麼?”
蘭陵侯不說話了。
他戴著半副面具,鳳眼狹長凌厲,唇形又薄而平直。
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非常不好惹。
彷彿對眼前的一切,不屑一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