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求您……”
迴環的長廊內傳來一個女人悽慘的叫聲,身下的殷紅一片,血滲入金磚內,十分的顯眼。
女人身後站了兩排婢女,都低著頭,眼睛緊閉著,不忍聽女人撕心裂肺的聲音。
藺芷初一身錦衣華服,那雙明亮柔圓的眼睛微眯起,寒射著冷光,殷紅嬌小的唇勾起明顯的弧度,滿臉不屑,那雙細長的手緊緊地掐著面前的苦苦哀求的女人,嗤笑道:“本宮會放了你,不過要等著你身下的血流乾淨了。”
她堂堂太子妃豈能讓這個身份低微的下賤女人捷足先登,生下孽種。
若不是太子有心護著蘇凝雁,她怎麼會只墮了蘇凝雁的胎。
藺芷初的目光愈發兇狠,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將蘇凝雁的嘴掰得更大,滾燙的紅花湯藥灌進蘇凝雁的嘴裡,燙的那張嘴紅腫得嚇人。
她按住蘇凝雁的嘴,看著那湯藥一點點地進入蘇凝雁的體內,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一巴掌打過去,將蘇凝雁打倒在地,怎麼掙扎都無法坐起來,手緊緊地護住自己的肚子。
“太子妃娘娘,我家夫人是太子故人之妻,懷的也是少爺唯一的孩子,請您放過她,救救她……”蘇凝雁一旁的婢女護住她,對著藺芷初求饒道。
藺芷初一腳踢開婢女,站在一旁,冷視著眼前的人。
“見過太子!”
眾人見肖燕欒從迴廊那頭走來,鬆了一口氣,看到了希望,趕緊跪下行禮。
藺芷初看到那墨黑色的身影,眼珠子轉了轉,衣袖裡的手微顫,眼中帶著驚訝和一絲恐慌。
他怎麼回來了?
不是說這兩日不回府嗎?
肖燕欒快步走近,瞥了一眼旁邊的蘇凝雁,眉頭緊皺,對著身旁的護衛池穆池穆吩咐道:“護她回去,宣太醫。”
“是。”
池穆應了一聲,招呼幾個人將奄奄一息的蘇凝雁帶回了房間。
藺芷初看著那張冷的嚇人的深邃眼眸,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立刻弓起身子,“見……”
啪!
藺芷初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猛然倒下,差點直接被肖燕欒的一巴掌打得昏過去。
她艱難地爬起來,嘴角滲出血,順著她的手流下,她看著肖燕欒那若刀裁的劍眉簇得緊,趕緊拉住肖燕欒的手,緊張地說道:“太子……您替我解釋……我……她……”
“藺芷初,你真當本太子什麼都看不到?”肖燕欒一把掐住藺芷初的脖子,大手一揮,將藺芷初推離自己,滿目厭惡。
他竟不知自己娶了一個如此惡毒的女人。
藺芷初知自己的行為已經被肖燕欒完全看清,眼珠子轉了轉,冷笑一聲,“太子英明神武、深受百姓愛戴,也是皇上眼中最看中的未來儲君,可您不是一個好夫君……臣妾嫁進太子府,每日得到都是太子客客氣氣的態度,與其說客氣,不如說是刻意疏遠、冷視!”
“這就是你去害一個無辜之人的理由?”
肖燕欒聽著藺芷初的話,並未有一絲動容,一眼都不想留給藺芷初,反問著,語氣裡透著冷鷙,讓人不寒而慄。
藺芷初不屑一笑,“無辜?她一點兒都不無辜,勾引太子,恬不知恥,臣妾只要了她的孩子,已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