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遠聞唇角靠近李不念的耳後,心中的遺憾少了些,重複著李不念的話:“來日方長……”
他促狹著眼眸,輕聲說道:“我倒是發現了,你才是那非直男,這說起話惹得人心又浮動又不由地想聽你的勸。”
“有嗎……”李不念笑著說道。
她別過臉去,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她可是拍過好幾部大女主戲的女主角,編劇和導演教了不少男主的技巧,這不自然地就撩起來了。
想到這裡,她笑中還帶走一絲小得意。
魏遠聞帶著李不念原路返回到翟公公面前,這才讓翟公公鬆了口氣,對著別處擺手道:“肖侍衛,皇上已經好好地下來了,您不用忙活了。”
肖雲硯?
他怎麼在這?
李不念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從魏遠聞懷中掙脫出來,定定地看著肖雲硯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她有些心虛地轉身道:“我困了,想睡了,你們早點休息。”
說完,她便快步往房間走去,心中隱隱不安……
剛剛的一切肖雲硯不會都看到了吧?
她對肖雲硯本來也沒什麼,也不避諱和魏遠聞的關係,可她總能想到和肖雲硯那些不太友好的吻,所以每每被肖雲硯撞見她和魏遠聞的事都覺得格外的彆扭。
李不念回到房間,輾轉反側許久才睡下。
豎日,李不念醒來,心中掛念魏遠聞,特地去廚房做了碗薑湯等到魏遠聞下朝後立刻送了過去。
“樂家的人該處死的已經處死,該流放地已經流放,稚子和女人都已經安排發賣了,待到這些錢入手,對皇上來說又是一大助力。”翟公公在魏遠聞面前稟報道。
嘭!
李不念笑容驟然凝固,手中的薑湯也打翻在地,眼眶瞬間猩紅起來,手也跟著顫抖。
原來魏遠聞這麼多天就是在忙著抄樂家,昨日卻隻字不提。
魏遠聞見到門外站著的李不念,驚了一下,皺眉走到李不念面前,對著翟公公吩咐道:“還不叫人將這些收拾了。”
他將李不念拉到內室,閉口不提剛才的事,淡定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你答應過我的!”李不念反拉緊魏遠聞的手,凜聲質問道。
她答應過樂萱初會妥善安排那些無辜之人。
魏遠聞僵著臉,沉聲道:“你都聽到了。”
“為什麼?”李不念盯著魏遠聞,冷聲問道。
魏遠聞鬆開李不念的手,眉頭皺得更深,厲聲說道:“這是前朝的事,你不懂,更不要多管,樂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其罪當誅殺九族,朕將他們流放發賣本就是便宜了他們。”
“流放是為了去替你做開採礦石的苦力,發賣是為你鞏固權利填補更多的錢財……好一個仁慈……你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無辜之人的性命,否則以你對盯了樂家這麼久,不會不知道到底那些人是樂萱初口中所說之人。”李不念話說了一半,失望地將魏遠聞拉過來,不解道:“樂萱初她留下的東西可謂是你絆倒樂家的關鍵,這是你我都想不到的,也讓你這條路好走許多,為什麼不能妥善安置他們。”
李不念調整好心情,聲音緩和了一些,幾乎用求著的語氣說道:“樂萱初說過樂家養著的女子和稚童都會樂家分開養著,女人能為樂家得到權勢、稚童長成時有足夠野心才可被接回樂家內院尊養,這些你不會不知道,我讓你放過的那些人不會對你造成威脅,這是我答應過樂萱初的,若是我違背了,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算我求你,就這一次……”